“蠢,你才蠢!”
青书:“……”
宋嘉禾:“训鸟的缺心眼吧,把蠢当关键字了。”
“蠢,你才蠢!”那鹦鹉又像被踩了痛脚似的叫起来。
“闭嘴,再吵把你煮了吃。”
听着一耳朵蠢进门的青画就见她家姑娘特别霸气的把一只鹦鹉吓得缩在了墙角,瑟瑟发抖,老可怜了。
宋嘉禾嘀咕:“这是听懂了,还是被训练过?”
青画轻咳两声:“姑娘。”
宋嘉禾看向她:“有事?”神情怪怪的。
青画疾步上前,福了福身后小声道:“二姑娘大骂夫人心狠,不管她的死活,夫人离开时眼睛都哭肿了。”她长的嫩嘴又甜,所以认识的人特别多,其中就有几个是宋嘉卉院子里的。宋嘉卉声嘶力竭的喊,可不就叫人听见了。
宋嘉禾把玩着手上的瓜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宋嘉卉的自私自利还不都是林氏自己养出来的。
这下子,林氏可要伤心坏了!
林氏是真的伤心的狠了,连带着过年都有些无精打采,不过旁人想着宋嘉卉脸伤加重,可能面临毁容的危险,也就理解了。
在声声爆竹中,正月悄然过了一半,上元节如期而至。为了安抚民心,今年的上元节格外盛大,满城灯火,亮如白昼。
梁王还邀请文臣武将携带家眷一同去西市赏灯,至于小皇帝,谁还记得。莫说北地百姓,就连京城百姓在潜移默化之下都快忘了还有个小皇帝的存在了。百姓的要求向来简单,吃饱穿暖,住有居所,时不时还能参加节日放松放松,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第86章
“六姐,这个面具怎么样?”宋嘉淇抓了一个嫦娥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摇头晃脑的显摆。
宋嘉禾认真看了两眼,拿了一个狰狞的昆仑奴面具递给他:“我觉得这个更好看!”所有面具中,她最钟爱的只有昆仑奴。
宋嘉淇瞪她,愤愤不平:“什么眼光嘛,”她拉着宋嘉晨来评理:“七姐,你看六姐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宋嘉晨目光在两个面具上来回转了转,支吾:“六姐的面具更威风,八妹的面具更柔和一些。”
宋嘉淇切了一声,不满宋嘉晨和稀泥的行为。
宋嘉禾见不得老实孩子被为难,转移话题:“咱们也去瀛水边放莲灯吧!”这是京城特有的习俗,上元节,放莲灯,祈平安。
宋嘉淇果然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三人便去旁边的摊子上挑了几盏荷花灯。
“六姐六姐,”宋嘉淇突然用力拉扯宋嘉禾的胳膊。
蝎蝎螫螫的,都是大姑娘,宋嘉禾无奈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事叫她激动成这样。
看清之后,宋嘉禾目光霎时一凝。
季恪简站在灜水河畔,身姿挺拔,犹如翠竹,不自觉的吸引着周遭人的目光。
季恪简对灯会并无兴趣,只季夫人觉得儿子身上缺了些活泛气,遂勒令他出来赏灯,还警告不许他找个地方坐下打发时间。
灯会上,贵女云集,说不得儿子就遇上可心人了,虽然机会渺茫,可总也是个机会
季恪简无法,便在街头游荡起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瀛水河边。
疏疏密密的莲灯点缀在河面上,远远看过来,犹如星河,季恪简驻足,望着飘荡在湖面上,渐渐出了神。
穿着白狐裘的少女蹲在河边,提笔神神秘秘的在莲灯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说:“你不许过来看,不许过来啊!”自言自语,乐在其中:“这一盏灯是你的,这一盏是我的。额,飘着飘着要是分开了怎么办?”
也不知她从哪儿寻来一根绳子,将两盏灯给绑在了一块:“这样就好了!”
声音里是满满的雀跃,彷佛完成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季恪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两盏被系在一块的莲灯被放入河中,顺流而下。
“好了,你猜我写了……”少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头来。
季恪简目光如炬。
“季世子!”突如其来的欢喜之声犹如一阵风,吹散了眼前的景象。那少女如同一阵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季恪简握了握拳头,压下了心中的失望和烦躁:“安宁郡主。”
满心欢喜的魏歆瑶望着他冰冷的面孔,指尖发凉。她使人盯着季恪简的一举一动,一路追寻过来,远远就看见他,灯火阑珊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魏歆瑶的心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
季恪简垂了垂眼,似乎没发现她一脸的受伤,他拱了拱手,意欲离去。
远处的宋嘉淇趴在宋嘉禾肩膀上,咬耳朵:“季表哥好不怜香惜玉!”
他向来不给别人幻想的余地,如今她也是这个别人之一了。宋嘉禾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当初想的那么美,可现实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她不是原来那个她了,所以他也不是他了吗?
过年期间,姨母格外活跃,季家放出了选媳的风声,魏歆瑶坐不住了吧!
不过她越是努力,越不可能靠近季恪简,季恪简最讨厌死缠烂打不知进退的女子。
宋嘉禾轻轻喟叹一声,不经意间在人群中瞄到了一张陌生之中透着熟悉的面庞。
宋嘉禾身体剧烈一颤,双眼不受控制的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