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禾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没抓到,都怪那混蛋!”宋嘉禾磨了磨牙,要是不那浑球,她也许不会跟丢人。
宋嘉禾撩起车帘招来自己的护卫长:“之前被我揍的那个混蛋是什么来历?”
护卫长恭声道:“已经派人去查,目前还未有消息传回来。”
宋嘉禾点点头,咬牙切齿:“好好查,那混球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看他有没有作奸犯科?”要是有,她不介意为民除害。
护卫长应诺。
宋嘉禾这才心气稍平。
宋嘉淇为那个倒霉蛋默哀了一下,可怜的,谁让他遇到她六姐了,不过活该。
比起这事,宋嘉淇明显更关心:“六姐,你怎么会遇上三表哥的,你们都干嘛去了。赏灯了?”笑的十分暧昧,宋嘉禾足足消失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哎。
宋嘉禾糟心的看着满脸猥琐的宋嘉淇,用力捏着她的脸教训:“好好的姑娘家,干嘛怪模怪样,小心我告七婶去。”
“疼疼疼!”宋嘉淇大叫,“轻点啊,这是我的脸!”
“掐的就是你的脸!”宋嘉禾戳她脑袋:“整天想什么呢!”
宋嘉淇揉着脸,愤愤不平:“我胡思乱想,还不是你给我胡思乱想的机会了,有本事你说啊,你们干嘛去了!”
宋嘉禾被她噎了下:“我没追到人,正好遇见了三表哥,三表哥就帮我画了幅肖像画好找人!”骊姬身份特殊,遂她没有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霎时,宋嘉淇脑海中浮现了红袖添香的画面,她用力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你看,三表哥又帮你了,三表哥对你真好!”宋嘉淇撞了撞宋嘉禾的肩膀:“六姐,你真不考虑下!”
宋嘉禾眼角僵了僵,推开宋嘉淇:“小小年纪,见天不想正经事!”
“谁小了!”宋嘉淇昂了昂脖子:“我都十四了!”
“所以动凡心了,你放心,回头我就和祖母还有七婶说,赶紧给你找人家!”宋嘉禾试图转移宋嘉淇注意力。
奈何宋嘉淇根本不上当,哼了一声:“我才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见宋嘉禾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宋嘉晨拉了拉宋嘉淇,让她适可而止。
宋嘉淇哼哼唧唧两声,挪过去和宋嘉晨坐了,否则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嘴。
宋嘉禾靠坐在隐囊上,心乱如麻。她一直以为魏阙有意中人,所以很多事都不会往那个方面想,有时觉得古怪了,还要暗自鄙视自以为是,长得好一点就以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可咣当一下,一个惊雷砸下来,骊姬不是魏阙的心上人,炸的宋嘉禾心烦意乱。
回头再细看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宋嘉禾心底不安起来。
摇摇晃晃中,宋府到了,姐妹几个向宋老夫人请安过后,便告辞离开,唯有宋嘉禾留了下来。
今天的事,她不说,宋老夫人也会知道的,既如此,不如她自己说了,免得祖母担忧。
只对着宋老夫人,自然又是另外一番说辞,她无法对这魏阙说谎,对祖母,只有加一个更字的。
“祖母两年前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了很多很多的事,渐渐的很多事都成真了。”宋嘉禾将那张画展开,她向魏阙要了一份:“祖母,我在梦里见过这个人,他带人追杀我,逼得我坠入悬崖!”
宋老夫人剧烈一颤,瞳孔为之收缩。
宋嘉禾握紧了宋老夫人的双手。
过了好一会儿,宋老夫人才开口:“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关于这一点宋嘉禾也想知道,所以她才会苦苦追寻这个人,可两年来都毫无头绪,今天终于有了转机,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宋嘉禾掩不住的沮丧:“我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奉命行事,可我不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你怀疑谁?”宋老夫人问。
宋嘉禾垂了垂眼道:“魏歆瑶。”
宋老夫人突然就想起了季恪简,暖暖和魏歆瑶的确面和心不合,但是两人应该不至于交恶到魏歆瑶想杀她的地步,暖暖向来有分寸:“为什么怀疑她?”
宋嘉禾默了默,纵使难以启齿,可到了这份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在梦里,我和季表哥订了亲,魏歆瑶嫉恨我,三番两次的陷害过我。”
果然如此,宋老夫人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理由了,这种事还真是魏歆瑶能做得出来的,这丫头唯我独尊霸道惯了。
宋老夫人更是明白了,宋嘉禾为何会钟情季恪简,明明毫无交集,这丫头却是对他念念不忘,原来如此。
这些听起来荒诞不羁,可宋老夫人信佛,且说得那个人是宋嘉禾,所以她愿意信,相信这是老天爷大发慈悲,所以托梦预警。
“惠然的事你也梦见过?”
宋嘉禾轻轻点了点头。
宋老夫人轻轻一叹,怪不得毫无预兆的要去河池,还那么巧发现了窦元朗的丑事:“你大姐?”
宋嘉禾摇了摇头:“大姐的事我不知情,都是后来推测出来的。”要是早知道她肯定会好好看着宋嘉音,不让祈光有机可乘。
宋老夫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倒是难为你了,藏了这么多心事。”
宋嘉禾眼角发酸,藏着一个秘密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以至于一拖再拖,现在才说出来,眼下压在心口的巨石被搬走,终于舒服多了。
宋嘉禾想将之后两年一些要紧事一吐而尽,却被宋老夫人阻止了,她不疾不徐道:“天机不可泄露,如泄露过多,必遭天谴。所以若非性命攸关的大事,旁的事你三缄其口为妙,明白吗?”救命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来老天爷应该不会怪罪,若是用来走捷径,那就未必了。
宋嘉禾愣住了。
宋老夫人慈和一笑:“这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莫要让旁人知道,便是你祖父,父亲,甚至将来的丈夫也不要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