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仅要管着她的人甚至连她的情绪也得一并管了去.当真是不可理喻的厉害。
其实四爷迟迟不将那婆孙弄进宫是另有一层顾虑.那就是那叫花花的女孩身世有些可疑.在不弄清楚之前他断断是不会将身世不明的人放在景阳宫的。
这日刚下了早朝.正巧一封密报呈上了御案.刚一展开密报.四爷的脸色就刷下变了。
他惊疑不定的又将密报仔细看过一遍.越看脸色就越发阴沉.等又看过一遍之后已经怒极拍案.脸色更是阴霾骇怖的令人望而胆颤。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苏培盛屏住呼吸小声唤道:“皇上?”
四爷攥紧了密报.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色却阴翳的骇人。
过了好一会.他蓦地将目光转向阶下立着的苏培盛:“别惊动任何人.将她带回来的老小。给朕.牢牢的监视住另外.给朕查清楚.那姓柳的还有没有同党.他如今是生是死.那孩子养在伊妃膝下是有何图谋.都给朕查清楚了”
“”
“还有.朕要那贼寇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与何人交往过密.朕都要知晓的一清二楚苏培盛.此事你亲自督促去办.朕给你十日功夫.办不好你也甭回来见朕。”
苏培盛心头一凛:“”领了命令他就退了下.接着马不停蹄的就着手令人分头去查。没人知道他家这位主子爷有多么的痛恨那波乱臣贼子.那些年来他也看的明白.他家主子爷对那群反贼们简直恨到了心肺里头.是恨不得能寝其皮剁其肉的.当初那太上皇仁慈了些.抓了那些反贼个把个余党就单单只诛了他们六族.当时他主子爷心头是有多恨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因着大业未成.怕是真会提刀砍光他们十族的
苏培盛叹气.外头宅子里那小的好死不死的竟是反贼之后.主子爷没提了刀当场杀过去已经是看在张佳主子回来的份上.可若想再过富贵安稳的日子.怕是不成了。唉.若是这事让张佳主子知晓.还不知会怎么个闹腾呢。
这些事情张子清自然不知.而四爷却是面上分毫不显.到她景阳宫中时也是与往常无异.因而张子清压根就怀疑不到那方面上去。
一连数日四爷都在她景阳宫里安歇着.几日的相处两人倒也其乐融融.若说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四爷的小尾巴这几日不见了人影.四爷的解释是有要事遣了他去办。苏培盛不在呢自然这守夜的活就要转交他人.而派过来接替苏培盛来守夜的是敬事房的一个小太监.听说还是苏培盛近些年收的小徒弟.眉清目秀的看着倒也喜庆。
本来也是相安无事的.可那苏培盛因走的急所以没来得及对这徒弟加以提点嘱咐两句.所以导致这小徒弟来守夜的第一日就说错了话.差点让怒极攻心的四爷当场拉出去砍了。
这事是这般.这小太监守夜倒也尽职尽责.因着皇帝临幸妃嫔都是归敬事房掌管.所以守夜的时候这小太监就提了十二分的精神.听着里头的动静记着时辰.届时也好记录在册。待里头的动静歇了.他就赶紧着人去准备热水.其实若真说起来他也是一板一眼按照宫里头的规矩.隔着帘子照例询问了皇上一句.留不留?就这三字听的四爷有片刻的耳鸣.他怀疑自个幻听了.便让他再重复一遍。可想而知那不明所以的小太监稍微提高了声调口齿清晰的说了这三字后.龙颜是何等的震怒
当时若不是有张子清在旁拉着.怕这小太监还不知会怎么个死法.饶是如此.到底被四爷下令打了三十大板.皮开肉绽的见者惊心。后来苏培盛回宫后听说了此事.当场就惊出了一身汗.接着就叹.他这徒弟当真是命大。
其实张子清当时还不是太明白留不留这三字是何意思.只是那会瞧着四爷游走于暴怒边缘眼见着就要暴起宰人了.就忙连劝带哄的安抚.毕竟总不能为了这区区三字就要人性命吧?未免也太草菅人命的说。
后来她才明白了.原来皇帝的种是珍贵的.是不能随便留的.皇帝同意了你方能留着.皇帝若是不同意.那你肚子里刚被播撒的种就得原样吐出来
明白了这层之后.她只想冲着上天说两字.去你妹。
皇帝一连几日都宿在了景阳宫.后宫的这汪深潭便开始不平静起来.各宫都略有骚动却谁也不肯做这出头之鸟.只是观望着按兵不动。
年氏这几日心头的气就捋不顺.本来她以为仗着她哥哥近些年来愈发的被皇上器重.册封三日后的第一夜皇上会来她这里的.哪怕皇上依旧是一个晚上的处理公务.那她也得了脸面.足矣封住那群女人的嘴。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平白多出伊妃这个狐媚子.勾的皇上一连几日的都往她那跑.她所有的风光全让那狐媚子给抢了.这口气她如何咽的下?
想想李氏前日嘲讽她的神色.年氏愈发的恼了.什么忠勇将军的族妹.她怎么听说那所谓的忠勇将军竟是她哥哥的一个属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是将她哥哥年羹尧恼了去.派人朝宫外递了信.无论如何她也得见她哥哥一面.她倒是要问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个渊源
皇后向四爷提了下.说那安妃年氏自幼与兄长亲厚.如今得知兄长回京.便想着能见见兄长。四爷自是也知晓了此事.因为年羹尧的奏请折子今个他也瞧了.想了下年羹尧近些年的劳苦功高.他也不好刻薄.就将此事应了下.就遣了人去年府.特别恩准年羹尧择日去宫里探望安妃。
这日年羹尧得了旨意进宫探望安妃.而张子清因着近几日在屋里闷得慌.这一日就想出来走走透透气。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两人竟好巧不巧的碰了个对脸可想而知突如其来的一碰面直接惊住了两人.年羹尧乍然一瞧还当是自个妹子.欣喜之下刚朝前走了两步蓦地觉得不对.待再睁眼细看.陡然骇的一个大喘气.这哪里是她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