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衣的话十分之恶心,刘凯胃中顿时一阵翻腾。没想到出门一趟,谈衣的脸皮厚成这样,他偏偏还反驳不得,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本来还算清秀的脸变得难看无比,简直堪比慕容绯。
被谈衣惊吓到的不止刘凯一个,但碍于场面,没人敢表现出来,只是在内心暗暗感叹,护法不愧是护法,功力果然了得。
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忽然,金座上的人却掩住了嘴,闷闷笑了一声。
慕容绯的笑声也很古怪,好像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完全不像正常的人声,阴森诡异地可怕,与那张鬼脸倒是异常般配。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有谈衣还直挺挺地跪着,目光坚定明亮,仿佛眼里心底都只有他心心念念的教主。
慕容绯道,“本座知道左护法一向忠心耿耿。”
得到“偶像”承认,谈衣大为感动,眼眶更加湿润,但他又不好意思让眼泪掉下来,只能偷偷用衣袖抹了一把眼角。
慕容绯拿手托着下巴,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黑黝黝的鬼眼直勾勾地看着谈衣,惊悚异常。
谈衣看他心情好,也不耽搁,迅速为自己辩驳,“这次杨家能够逃脱,是因为有一人忽然出手,那人的剑术十分古怪,属下从未见过,一时反应不及,才会被他们逃脱,绝不是故意放水。”
听到谈衣的描述,旁边有一人忽然出声,问那人的具体形貌,谈衣直接把沈流的外貌描述了出来。
此时沈流的名声在江湖上已经慢慢流传开了,听到谈衣的话,教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理解,刘凯反而被孤立了。
他哽着脖子反驳了一声,就被别人七嘴八舌地压了下去,最终只能像鹌鹑一样低下头去,但是肺已经气炸了。
虽然事出有因,但谈衣这次的任务的确完成地不好,需要去邢训堂领十鞭,刘凯这才振奋精神,兴致勃勃地跟着回了邢训堂。
谈衣被绑在邢训堂的铁架上,有人要给刘凯递鞭,刘凯却推开了,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阴恻恻地盯着谈衣说,“左护法大人怎能用这种普通的刑具,必然要用本堂主的专属武器才不辱没护法的身份。”
谈衣看了一眼刘凯的鞭子,发现是一只精铁打造的软鞭,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倒刺。刘凯把鞭子往旁边的木架一挥,木架霎时就被打为齑粉。
他冷冷笑了一声,将鞭子在旁边的盐水上浸了浸,挥手就是一鞭,狠狠抽在谈衣身上。谈衣雪白的衣衫顿时破碎,点点血色瞬间染上白衣。
刘凯得意不已,想去看谈衣痛苦的脸,却见谈衣尽管受伤,面色却依然不变,好像根本不痛不痒,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讥诮,好像在嘲讽他的小人得志。
刘凯登时大怒,还要再打,却看到谈衣破碎的衣衫间,雪色的肌肤衬着鲜红的血,再配上谈衣虚弱却强自撑着的面孔,竟然有种诡异的魅惑,他咽了咽口水,心念电转,忽然生出了另一种心思。
旁边的小喽啰被刘凯叫了下去,刘凯走上前去,拿鞭子在谈衣的脸颊上轻轻划了一下,顿时有几滴血珠从划破的肌肤上渗透出来,仿佛雪中红梅,艳丽非常,刘凯的眼睛蹭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