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大喜,忙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多谢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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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踉踉跄跄地跑,亏得他穿着一身黑衣,伤口才没有显得太过可怖。可是伤口的血却断断续续流了一地。
追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转角后响起一道声音,一贯的冷冷清清,无波无澜,“你要做什么?”
...沈流停了下来,靠着墙面,这声音与他的主人,都早已在他的梦中出现了无数回。这是——他从初时见面起就再也放不下的声音。
谈衣……沈流念着这个名字,一时感到胸腔一片滚烫炙热,一时又觉得满是酸辛苦涩。
“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这人的声音却有些傲慢地让人讨厌。
“右护法,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要太自作多情。”
“呵,我自作多情?我有没有自作多情,你自己清楚!”
“我很清楚,就是你自作多情。”
“你——”
沈流靠在墙边,即使受了重伤,也忍不住想笑,心中的郁结去了一半。他知道那另一人就是叶轻寒,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争执,可是从谈衣的话来看,他的确是对他没有半点意思。
不过,叶轻寒却不那么认为。这次出发后,谈衣虽然不像生病时那么坦率,和他的关系却是日渐好转的,从来也不会这样和他呛声。他理所当然地就想起了沈流,不悦道,“你今天一直这么和我说话,是因为沈流要死了,你难过吗?”
他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谈衣听到他的话却脸色大变,竟然像是被说中了似的。叶轻寒原本三分的怒意顿时变作七分,他一把抓住谈衣的手,“真的是因为他?”
谈衣压下心中的紧张,嗤笑一声,鄙夷道,“怎么可能。”
叶轻寒微眯着眼,将信将疑。
谈衣道,“沈流算什么,他是死是活,我怎么会关心。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
原来是这样。叶轻寒放宽了心,手上也松了,心情很好地道,“那我准许你下次也威胁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