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双眸冷若寒霜,“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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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带着谈衣跑出几里远,确定没有人追来,就想与谈衣说两句话。
他此时握着谈衣的手,心里还有些紧张。他们许久未见,他不知道该先说什么话,唯恐会太过唐突。
上一次,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才会什么话都不要脸地往外说,只觉得那时不说,恐怕就再没有机会说出口,那样他就算死了,也要死不瞑目。
可现在……沈流紧握着谈衣的手,感觉他整个手掌都被自己包在手里,细软的皮肤似乎连一个茧都没有,软得他都不舍得太用力,怕把他捏坏……
沈流干咳了一声,正鼓足了勇气想要回头和谈衣说话,他的后背却忽然重了重。
沈流的脸一下子红了,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心口全是一片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他轻声道,“谈衣,你也想我吗?”
身后没有回应。
沈流的心跳得飞快,又重新问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回答。他慢慢觉得有些古怪,回头一看,却发现谈衣双目紧闭,脸上泛着淡淡的青黑之气,明显是中毒了!
沈流顿时慌了,抱着谈衣叫了几声,就匆匆忙忙把人背起,去找大夫。
可荒郊野地里别说大夫,连户寻常人家都难以看到。沈流背着谈衣跑了好几里路,也没看到一点炊烟,谈衣的面色却越来越黑,不由心急如焚。
沈流自己内伤未愈,背着谈衣跑了那么久,几次口里都灌满血腥,但他一点都顾不上,只怕他停了一步,谈衣就要支撑不住。
沈流背着谈衣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找不到大夫,谈衣却耽搁不了了。
他看到路旁有一间破庙,一咬牙,索性直接将谈衣带到了...破庙内,将他在一处干净的草堆上放下。
谈衣面上青黑之气越发浓重了,沈流心知不能再耽搁,而谈衣的左肩处似乎有些异样,他没有犹豫,伸手就解开了谈衣的衣服。
然而,在发现伤口前,他却看到了谈衣雪白的胸膛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
沈流从小混迹市井,自然不会不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瞳孔顿时紧缩了一下,手不受控制地抚上那斑斑点点还未消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