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城有些暴脾气了,道:“你与小炎本就是一对,自然不会在乎,哪知我们的事儿!”
转折之意便是,你们两个相亲相爱,自然是不了解他们的事!
魏梵扯住了欲要说话的炎罗,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上前了一步,道:“我问你,这府上的装饰,你可曾动过分毫。”
毕城不耐烦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收了扇子,用扇子柄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像是随意的开口道:“自然不是。”
“那么是谁装饰的。”
“她。”
“没问题,她身为一个殿王,恕我直言,哪有功夫亲自理会这破事,若非在乎了,何须她亲自动手?”
毕城愣了一下。
魏梵倒是真的为那灵冰感受到了不值得,曾经在秦城发生的一切,她都还记得,毕城发疯抵挡的时候,灵冰算是付出了大功劳的,地府十八殿里,就属她最看得开,从不加入任何一派,悠悠闲闲的当着自己的中间派,不显山不露水,就做着一个殿王位置罢了。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了,谁他妈会堵上一切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抵抗攻击,原本她可以不必受这些风险的。
魏梵承认,她对于这个敢爱敢恨,勇敢果决的欲欢王十分有好感的,哪怕她们曾经有过过节,但在那一天她挺身护着她和炎罗的时候,那一点不爽都消失了。
在来到卞城的路上时,她可没有漏掉地府对这桩婚事的八卦。
毕城顿了一会,像是为自己开解道:“她喜怒无常,做这些事也不奇怪,本就是她提起的婚礼……”
哪知,在魏梵戏剧的目光之下,毕城后面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难受得紧。
炎罗叹口气,上前一步,重新揽住了魏梵,道:“梵儿,冷静些。”
魏梵哼了一声,道:“我很冷静。只是看错了人罢了。”
对于魏梵的冷嘲热讽,毕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是,我感谢她,那几次她挺身而出帮了我不少忙,我对她也改观了些,但不过如此罢了,我愿与她继续这般相处,我们是殿王,这般下去不好吗?无拘无束,任我自由。”
听完,魏梵的表情微妙了,看着这样的毕城,她想起了现代的一个词,婚前恐惧症。
说的就像是现在的毕城。
魏梵斟酌的说道:“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名分罢了,阁下似乎忘了,哪怕她是殿王,但她先是一个女子。”
毕城又说不出话来了,脑子里似乎闪过了很多念头,但太快了,他一时抓不住。
炎罗皱了皱眉,道:“若是你没有准备好,那么取消了便是,与她解释清楚。”
毕城颓然的扯了扯嘴角,忧伤的说道:“说得倒是简单,你是没见着,这几日她都将几百年的笑都笑完了,走路都带风的,我可不想被揍一顿。”
毕城可仍是记挂着萧何回答他的那一个‘死’字,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倒不是说他打不过她,只不过,对着一个女子,哪怕是殿王,如非必要,他还真的下不去手了。
“原来,这便是你真实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