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能住了。你跟我走。”
戚欢倒也没有矫情,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范冥走了。
路上她一直在想范冥那个动作。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曾经她也见过那个动作。
那个时候的范冥还是一个小孩子,就在他离间三个绑匪的时候,最后莫名其妙说了一通狼羊的话,顺便做了这个动作。
范冥在公司旁边也有一套公寓。
不过和戚欢的蜗居不一样,范冥这个是上下两层的跃层小高楼,足足四百平方米。
“你就住这间。”
范冥指了一间客房给她。
“冰箱有吃的,你自便。”
范冥转身离开,戚欢却难掩心头的压抑,“那个男人……伤很重……会不会说出你……”
其实她想的问的是,他最后的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
范冥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是想问我对他做了什么吧?难道宋之卿没有告诉你,除了他是心理学博士,我也是。在心理暗示这方面,我不比他弱。甚至,我还算他老师。”
戚欢心里咯噔一声,范冥收了笑,“放心,对控制人心,我没什么兴趣。解决麻烦我还是习惯最简单的方式。”
范冥脸上的嘲讽意味太明显,戚欢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是害怕他对她下暗示。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很多话到嘴边,最后却说不出来。
范冥也似乎不在乎,摆摆手,“去洗澡,出来自己把药上了。”
经过他的提醒,戚欢才感觉自己的双颊火辣辣的痛。
先前那个男人施虐的过程瞬间浮现在脑海,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又狼狈又丑陋吧。
戚欢脸有些红,抱着衣服快速闪进了房间。
等她洗干净自己的时候,猛地又想到一件事情。
她还欠他一个谢谢。
戚欢出来找医药箱的时候,范冥并没有睡着。
他又在喝酒。
司机说他的失眠症越发的严重了。
她龇牙咧嘴给自己上完药,猛地抬头发现后脑一片剧痛。
她摸了摸,发现那边隐隐有湿意。
她努力勾到自己的后脑勺,不想手却扭到了,她哎哟一声,终于把窗边喝酒的男人给唤醒了。
他放下酒瓶,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她苦着一张脸的样子,按住了她的脑袋,“脑袋受伤了?”
戚欢点点头,觉得脑袋更加痛了。
“看来先前应该杀了他的。”
范冥轻描淡写地说着残忍的话,一边正着她的脑袋,拨开她厚厚的头发看了一眼。
“有个小口子,你周围的头发要剪了。”
戚欢甩着头发不肯放手,“剪了多丑。”
范冥毫不留情打击,“你现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呵……”
对此,戚欢用一句冷笑充分表现了自己的鄙夷。
男人真是卑鄙狡猾又格外诚实的动物。
明明身体胀/痛成那个样子,嘴上却要口是心非。
“嘶……”
开启冷嘲脸的时候,范冥已经快速剪掉了她周围的头发,喷上了药。
戚欢眼泪汪汪,这人是在肆意报复吗?
不过,也是这个下手不怎么温柔的男人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了她。
不管怎么样,一句谢谢是担得起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