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徐晃也走了过来,对刘欣说道:“大人,虎肉已经烧好了,请大人一同享用。”
刘欣一听,招呼典韦道:“典韦,你来得倒正是时候,肉已经烧好了,一起去尝尝,我还没吃过老虎肉是什么味道呢。”
张狗儿见他们走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将刘欣拉到一旁道:“刘大人,我可给你留了个好东西。你看,这便是那条虎鞭,你今天晚上吃了,保准让夫人明天下不了床。”
刘欣一听,这小太监都没根的人了,怎么思想还这么龌龊,便想捉弄他,看他要是吃下这虎鞭会是什么情形,于是说道:“多谢张大人美意。不瞒您说,在下颇有些本钱,大振雄风不需要靠这个。这玩艺儿要是大人您吃了,对身体倒是多有好处,不信您就试试。”
张狗儿一听,说道:“还有这个说法,这玩艺儿对我们的身体也有好处?”
刘欣拍拍他的肩膀,暧昧地笑道:“我和大人您是什么关系,这种事还能骗您。”
“那就多谢刘大人了!”张狗儿听了刘欣的话,顿时将这条虎鞭当个宝贝似的偷偷藏了起来。
刘欣、马芸嫌这虎肉膻味太重,各自吃了一点便不吃了,倒是典韦、徐晃和一从军士吃得不亦乐乎。马芸将刘欣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悄悄问道:“你老实交待,刚才和那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好像很**的样子。”
刘欣大汗,原来自己一直在她的监视之下啊!只得将刚才和张狗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弄得马芸小脸臊得通红。
吃完虎肉,大家继续上路。一路上徐晃对典韦的大铁戟眼红不已,那对大铁戟是镔铁打造,各有四十斤重,他自己一直想打造一把大斧,却出不起钱。刘欣听说了,便叫徐晃画下图样,答应等在河间安顿下来以后,送他一把大斧。这些天典韦与徐晃经常较量武艺,倒也相处甚欢,刘欣仔细观察,因为没有称手的兵器,徐晃在典韦手下走不过二十回合,如果他有大斧在手的话,坚持五十回合以上没有问题。
一路上,紧赶慢赶,又走了五、六天,一行人终于在七月底到了河间地界。
河间属于冀州的一个郡,下辖十一个县,治所设在乐成县。接到消息的河间郡丞李诚、长史张俊,早早的就带着一班属官守候在城门口。刘欣在众人的簇拥来到河间太守府,交割了公文,正式走马上任。
李郡丞本来安排了接风酒宴,但刘欣这一路行了,十分疲劳,而张狗儿也急着带两百万回京,于是这接风宴便推后几天。等李诚带着众属官退下,刘欣又拿出十万钱赏了徐晃和众军士。张狗儿自带着徐晃和一众军士,乐颠颠地押了那二十口大箱子回京城去了。临走时,徐晃对典韦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保护好大哥的安全。
太守府地方很大,但自前任太守离职以后,就一直没人居住,最近得到消息的李诚才安排人打扫干净,连个下人都没有,只派了两个军士在前面把门。刘欣将西边的一处院子划给典韦居住,自己则带着马芸在府里四处转悠起来。
马芸一边走,一边算着帐,这一路上花销还真是不少,加上给徐晃等人的赏钱,竟然用掉了三十万钱,顿时都心疼起来,对刘欣说道:“老公,想不到只一转眼的功夫,你说的一千万就只剩下一百七十万了,也不知道这两千石的俸禄是多少,以后可要省着点过了,不然你一时手紧,又要重操旧业了。”
刘欣不由笑了,说道:“想不到老婆还是个会过日子的。放心吧,两千石的俸禄绝对不少了,饿不着你的。我看这太守府空荡荡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买几个下人回来。刚才,我已经吩咐李诚了,他一会就把城里的两个牙婆都叫过来,我们商量商量需要买几个人回来,男女肯定都要的。”
马芸一听,吃了一惊:“老公,我没听错吧,你要贩卖人口!你现在可不是小偷,而是朝廷官员了,怎么能……”
刘欣打断她说道:“呵呵,老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现在是公元二世纪,你要与时俱进啊。我身为太守,家里买几个丫鬟奴仆再正常不过了,恩,还要买个厨子。如果不买些下人回来,今后你要做饭,还要打扫这么大一座屋子,还不把你活活累死。”
马芸这才醒悟过来,在汉代买卖人口是不犯法的,不好意思地笑道:“差点都忘记自己已经穿越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过去四十天了。”
刘欣听了马芸的话,便附到马芸的耳边轻声说道:“是啊,义父去世也已经三十多天了,咱们今天晚上就把那件大事办了吧。”
马芸听刘欣说到那事,不禁羞红了脸,娇嗔道:“你呀,当了大官,不想着造福百姓,尽想这些坏事。”
两人正说着话,把门的军士来报,牙婆到了。
刘欣正要出去,却被马芸拦住说道:“老公,你就歇着吧,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放心吧,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谁要是偷奸耍滑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保证挑回来的全是手脚勤快,老实肯干的。”
刘欣知道拗不过他,便由她去和那两个牙婆打交道,自己则去书房看李诚送来的卷册。
马芸吩咐军士将牙婆放进来。新任太守大人要买奴婢,牙婆自然不敢怠慢,将手上符合条件的人选都带了过来。看到牙婆们带进来的那些人,跪坐在席上的马芸只觉得胸中怒火上冲,“啪”的一拍面前的几案,“腾”的站了起来。
第10章两个人的婚礼
马芸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拐卖儿童!”
两个牙婆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禀夫人,这些人绝对不是小人们拐来的,都贫穷人家的孩子,家里过不下去了,只得卖儿卖女,都是自愿的。小人们知道是太守大人要买奴婢,我们特意挑了些老实本分的过来。”
马芸这才发现自己又搞错了年代,还以为自己在警局呢,不过看那十多个孩子也都怪可怜的,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小的只有七、八岁。她本来只打算买下三、四个丫鬟奴仆的,此时心头一软,竟将这些孩子全都买了下来。牙婆们却也不敢胡乱要价,一共八女四男十二个孩子,每人只要了五百个铜钱。马芸数出六千钱来,打发牙婆离去,将这些小孩直接带到刘欣的书房。
刘欣看着马芸买回来的孩子不由得笑了:“老婆啊,你就这眼光啊,这就是你挑回来的下人啊,我看着都是些半大孩子,能做事吗?”
马芸不服气地说道:“牙婆带来的就只有这些孩子,我看着他们可怜,就全买下来了,反正你也不差钱。”
这时,一个小女孩说道:“老爷,我们洗衣、做饭这些事都能做的,您就留下我们吧。如果再过一个月没人买下我们,我们就要被卖到青楼沦为娼妓,老爷,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刘欣仔细端详这个小女孩,约摸十二、三岁年纪,倒也生得清秀,只是瘦弱了些,脸色也没什么血色,估计平时营养不太好,便说道:“小嘴还蛮能说的嘛,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二丫,今年十四岁了。”
“行了,那你们就都留下吧。既然你们会洗衣做饭,今天这午饭就你们做吧。”刘欣又转向马芸,“老婆,你先将他们带下去安顿好,估计这府上柴米油盐还都没有,你给他们些钱,让他们上街去买回来,先把午饭做了。你一会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马芸带着那群孩子们出去了只片刻功夫,就转了回来,气呼呼地往刘欣身边一坐,也不说话。
刘欣放下手中的卷册,奇怪地问道:“怎么?还生气了。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马芸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生气啦,生气的应该是你。你是河间太守,是这里的父母官,你看看这些孩子,才多大啊,就只能卖身为奴了,你真准备让他们在家里当奴隶?”
刘欣轻抚着马芸的香肩,递给她一个茶杯,说道:“好老婆,你这段时间跟着我辛苦了,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你先消消气。”
马芸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让典韦带着那些孩子上街买菜去了。”
刘欣茶刚喝了一半,听到马芸的话,想象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挎个菜篮子,带了一群小孩子在菜市上转悠,忍不住“扑噗”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溅了马芸一脸。
马芸没好气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好笑的。”说完,便抓起刘欣的长袍当毛巾,擦起脸上的茶水来。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刘欣轻轻搂住马芸道,“来,我们说正事。原来我的本意是拿了义父的盒盖去找刘重弄些钱回来,然后找个平静的地方买块地,建个房,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知道阴差阳错,钱没弄到多少,却捞了个太守,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马芸将脸擦干净道:“不管你做什么,我跟着你就是了。”
刘欣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开始想到常山郡,是想找赵云做个帮手,现在有典韦在身边,倒不着急了。但我还是失误了,现在是182年,184年也就是后年春天就会发生黄巾起义,而黄巾起义的领导者张角就是冀州巨鹿郡人,离此应该不太远,而冀州也是黄巾起义的一个中心地区,看来我们只有一年的安稳日子过了。”
刘欣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就是这一年,日子恐怕也过不安稳。今天你有没有注意李诚、张俊两个人,他们是河间的二、三把手。河间这半年一直是李诚代行太守之职,今天李诚阿谀奉承的话说了不少,而张俊却是一言不发。再有,我身为太守,门口却只安排了两名军士,而这太守府里连一个下人都不准备。还有我就不信牙婆手上待卖的只有这几个孩子。根据这些情况我分析,在河间李诚一手遮天,他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当然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杀害我这个上官,但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架空我。”
马芸沉思半晌说道:“老公,你分析的有道理。他既然要给我们下马威,我们就放他一把火好了!另外,我看李诚、张俊两人不太融洽,也可以利用一下。”
“恩,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我可不想在河间做个傀儡。你也要尽快适应,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在东汉了。”刘欣点点头说道。
两人重新坐定,一边翻看李诚送来的一堆书简,一边商量对策,连午饭也是在书房里解决的。这几个小孩子做的饭还不错,但也算不上可口。
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他们都没有什么官场上的经验,商量了一个下午,只得出一个结论,要从李诚手上将河间的控制权夺回来,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目前还只能和李诚虚与委蛇,可以暗地里招揽些人才为自己所用。至于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因为有典韦这个猛将在此,刘欣也不是文弱书生,两个人都认为急需几个谋士。刘欣打定主意,准备寻个机会找张俊先谈一谈。商量停当,刘欣就吩咐早点开饭,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接见李诚、张俊和全体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