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刘欣有了朱倩的前车之鉴,慌忙解释道:“玉儿,你别误会,你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我找这个法子不是给你用的,是给另外的人用的。”

卞玉听了他的解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不住打转,黯然道:“老爷,您是不是瞧不起奴家,嫌弃奴家的出身。”

刘欣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赶紧安慰道:“玉儿,你想哪去了。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瞧不起你。你虽然出身青楼,却出污泥而不染,令人敬佩。只是这个法子对我很重要,所以才不得不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你不会怪我吧?”

卞玉这才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一颗小心肝儿仍呯呯跳个不停,喘息片刻方道:“老爷,我们青楼姐妹中倒是有些方子可以防止怀上孩子,奴家虽没试过,想来应该也是有效,一会我便写下来。”

刘欣听说她果然有办法,顿时兴奋起来,说道:“还是我家玉儿好,这事办成了,你是大功一件。”

自己不用担心了,卞玉又忍不住八卦起来,问道:“老爷,您要这个方子到底是给谁用啊?”

刘欣支吾道:“这个,这个你就不用打听了,记住要保密!”

卞玉想起那次在花园,自己差点被他用强占了身子,不由胡乱猜测起来,一定是他在外面没有把持住,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赶紧又说道:“这些方子都要事先用了才有效,若是事后再用恐怕就不灵了。”

刘欣看到卞玉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怀疑的目光,不由想起昨天晚上朱倩异样的眼神,终于明白她们都想歪了。但避孕的方法是帮马芸找的,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刘欣暗自叹口气,得了,这黑锅我来背吧,于是岔开话题说道:“玉儿,你刚才唱得真好听,再唱一首给我听听好吗?”

卞玉现在很开心,刚才片刻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不仅是因为夸刘欣自己歌唱得好,更重要的是他刚才亲口说了,他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一直以来,刘欣对自己都还不错,可是喜欢自己这句话他还是第一次说出来,内心的喜悦终于战胜了八卦,卞玉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唱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刘欣想在春节前去长沙的事,卞玉和朱倩虽然有些不舍,都不敢有什么异议。马芸知道刘欣的抱负,自己的丈夫肯积极上进,她也是乐见其成,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她和刘欣一样,都知道三国势力之一的孙吴就是从长沙起家的,也明白长沙在荆州的特殊地位,就冲这一点,她也不会有任何阻拦,只是叮嘱他一路小心。

虽然刘欣的家人这边没有问题,但蒯良、蒯越、沮授等人都劝阻刘欣放弃这次远行。蒯良、蒯越的理由都是刘欣身为荆州之主,应该坐镇襄阳,不可远离。沮授主要是担心刘欣的安全,毕竟荆州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刘欣心里清楚,蒯良、蒯越是希望自己永远窝在襄阳这块地方,就像皇帝不可以随便出宫一样。可是刘欣不想做中国象棋里的将和帅,只在那么几个格子里移琮移去,他要做的是国际象棋里的王,可以像个战士一样纵横天下。至于沮授的担忧,刘欣也已经想到了,他准备从水路去长沙。

荆州的水军虽然驻扎在江夏境内,实际上却掌握在刘欣的手里。刘欣已经派张允去江陵修建新的水寨,原来的打算是将水军调往江陵,便于控制,方便补给,但考虑到水军驻扎在江夏,对黄祖也是一个牵制,所以这件事便先搁置了下来。

荆州水军的建制原来是一万人,在南阳一役中损失大半,后来刘欣从襄阳新军中挑选了一些人补充进去,现在始终维持在五千人的水平。这样一来,原有的战船便多出了一半。现在,水军的给养以及襄阳与长沙的联系,都是依靠水军通过水路来进行的。刘欣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锻炼水军的实战能力,就当作是对水军的拉练,另一个原因是由于黄祖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服从刘欣的指挥,刘欣对他还是不大放心,于是通过数次来回,将水军多余的战船悄悄地转移到了江陵。

春节将至,刘欣下令自腊月二十起,荆襄五郡的官吏可以放假一个月,但同时各个衙门也要安排好值班事宜。士兵们也可以得到轮流休息,而工地上的民夫现在已经全部放假回家了,唯一不能放假的,就是那两万多名黄巾战俘,他们都被调派往各郡,开始修建连接各郡之间的官道。

作为荆州水军都尉的蔡瑁,也可以享受这一个月的假期。他听说刘欣要从水路前往长沙,便亲自带领一队战船来到襄阳。刘欣明白他的意思,便特批他提前放假,因为刘欣清楚自己从河间带过来的这帮人都不熟悉水战,在这方面还需要依靠蔡瑁、张允这对表兄弟。蔡瑁也是个风流人物,在江夏大半年,城内又不能随便去,整天困在水寨里,可把他憋坏了,这下如蒙大赦,连声称谢。

长期以来,南方相对平静,没有什么战火,水军也相应的没有得到太大的发展。荆州水军主要装备三种战船,较小的有轻舟和蒙冲,最大的是一种两层楼的楼船。蔡瑁带到襄阳来的就有楼船、蒙冲各两艘,轻舟四艘。

腊月初十的清晨,刘欣留下沮授负责荆州的政务,张飞负责襄阳的正规军,典韦领着飞虎亲卫保护官员府邸及研究院、书院等重要所在,他自己则带着赵云、文聘登上了担任指挥舰的那艘楼船,随行的还有许老爹以及田丰、黄忠二人的家眷。

第88章原来是同行

从襄阳由水路去长沙,要经过汉江、长江再到湘江,这三条水系是相通的。此时虽是寒冬腊月,护城河上已经结了冰,但这三条江水面宽,水流急,并未结冰。这条水路,船队早就走得熟了,船上也准备了许多物资,中途也不需要靠岸补给。

刘欣这次坚持亲自前往长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顺便考察一下水军、船只以及这条水道。他的谋划已经不仅仅限于统一中原,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大海,虽然那还是非常遥远的一件事,但刘欣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了。

船在水面上行了两日,进入了长江。这两天中,刘欣并没有闲着,他利用这段时间对船只的构造、航行的要点、船队的通讯都进行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现在已近黄昏,刘欣仍在船舱里与几个经验非富的年长水手促膝谈心。

刘欣笑容满面地说道:“大家都谈谈吧,对我们水军有什么建议。”

这几个水手对眼前这位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的年轻州牧颇有好感,一个蓄着长须,皮肤黝黑的中年水手首先站了起来,说道:“回主公,我姓王,大家平时都叫我老王。既然主公问起,我就照直说了。我本在襄阳以打渔为生,后来被征召入伍,因为熟悉水性,又被调到江夏水军。和我一起调过来的有两千多人,我们长年驻扎在江夏,与家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都很想家,主公能不能也给我们放上几天假?”

刘欣点点头,说道:“恩,老王说得很好,这个问题以后可以考虑。”

另一个叫大牛的水手受到了鼓励,也站起来说道:“主公,我们在江夏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地方上的军队老是欺负我们,我们平时都不敢独自上岸。我就不明白了,都是大汉的军人,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尊重些呢。”

又一个水手站起来说道:“主公,我们这次来的人都是从襄阳调过去的。荆州水军中大半都是江夏本地人,平时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各行其事。如果遇到战事,相互之间根本没法配合,主公可不可以在襄阳汉江上另建一座水寨,将我们都调过来,和他们分开。”

刘欣将这些水手找过来,本意是想听听他们对水军的发展以及对战船的各方面性能有什么建议,没想到他们似乎都有满腹的牢骚,看来水军的问题还不小啊,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众水手见刘欣神色凝重起来,心中不免忐忑,都住了口不再说话。刘欣正想要他们继续讲下去,赵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大哥,江面上突然出现了几艘快船,挡住了队伍的去路。”

刘欣心头一敛,说道:“走,去甲板上看看。”

才走到半路,就有两名校尉迎了过来,说道:“主公,前面有三条快船拦住江面,好像是一伙游侠。”

“游侠?大侠!”刘欣心头一惊,还来了不止一个,他们难道想要劫富济贫!

赵云赶紧解释道:“游侠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他们多干些偷盗、抢劫、诈骗的勾当。”

刘欣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什么武功盖世的大侠,而是自己的同行来了,心情这行平复些,问那两个校尉道:“你们怎么知道是游侠?可晓得他们的来路?”

那两个校尉齐声说道:“回主公,末将在水军多年,对江面上的事情颇多了解。这些快船必是游侠所有无疑,但敢于公然拦截水军船只的,除了锦帆贼,别人肯定没有这个胆子。”

“锦帆贼!”刘欣更惊讶了,那不就是甘宁吗?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船头,只见文聘正指挥弓箭手严阵以待。刘欣放眼望去,只见三条快船一字排开,中间那艘船上的帆竟然是用一条五彩锦锻做成,夕阳照在上面,发出炫丽的光芒,难怪被称为锦帆贼。

快船上的贼人并不多,每条船上也只不过一、二十人,许多人也是身扮锦袄,显然平时打家劫舍收获颇丰。船头正中站着一人,似乎还未成年,手中提了一口大刀,身扮五彩锦袄,江风拂过,传来一阵“丁丁当当”的清脆铃声。

刘欣正自纳闷,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少年身上挂满了铃铛,不由莞尔,原来是群古惑仔啊!刘欣不由对他们轻视起来。

正当他心情放松时,却听耳边传来一阵“锦帆贼!是锦帆贼!”的惊呼。刘欣扭头看去,只见周围惊惶失措的都是些中下级军官,普通士兵和水手反而没有丝毫慌乱。刘欣突然警惕起来,这些普通士兵和水手都是今年才从襄阳调过去的,没有碰到过锦帆贼,而这些中下级军官显然都曾经领教过他的厉害。这说明一个问题,水军中的军官除了蔡瑁,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从旧军中提拔的,都是江夏本地人,难怪刚才那些襄阳水手们会有想法。看样子回去以后要和蔡瑁好好谈谈,必须想办法改变军官的构成。

这时,那少年已经大叫起来,喝道:“对面船上的人听着,留下一半的财物,放你们过去!”

听到少年的喊话,那两名水军校尉战战兢兢地对刘欣说道:“主公,锦帆贼勇不可当,我们还是……”

文聘愤怒地打断他们的话,喝道:“岂有此理,这么多官兵在,还要怕几个小毛贼!”

刘欣一眼瞥见赵云去取弓箭,知道他也是个神射手,依稀记得历史上甘宁就是被弓箭射死的,慌忙拦住道:“七弟且慢,待我和他谈谈。”

就这片刻的功夫,甘宁的那条快船已经向这边靠了过来。

刘欣昂首走上前去,高声喊道:“前面来的可是甘宁?”

那少年似乎一愣,随即问道:“不错,你怎么会认识我?”

刘欣笑道:“果然是你。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