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笑着点点头:“谢谢。”
顾南山又问:“你明明还在巅峰期,为什么要退役?”
时斐收起笑,故作深沉,“巅峰隐退,你不觉得会让人一直念念不忘?”
顾南山:“……”
时斐却笑出声。
过一会儿,顾南山又问:“你是怎么平衡学习和游戏的?”
“每天给自己定一个目标,完成了可以打两个小时游戏。”
“高考前也打吗?”
“打。”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我保送。”
顾南山:“……”
车走到顾南山家楼下,时斐减速停了下来,顾南山打开车门,又回头问他:“我可以去你的基地看看吗?”
“随时欢迎,等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嗯。”顾南山点点头,开门下车。
就在这时,一辆法拉利跑车停在了polo前面,顾悠然从副驾驶下来,她看了一眼顾南山,便冲到polo车边,双手撑着车窗,沉声质问时斐:“你和南山说了什么?”
“鼓励他好好学习。”
顾悠然似信非信,“真的?”
“不信你问他。”
顾悠然又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毫无心虚的表现,才起身,并往旁边退了一步。时斐换挡从她旁边过去,经过法拉利时,挑衅似得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顾悠然当时就呵呵了,一个小polo牛成这样?
时爷爷住的是独立小院子,院子两侧是二老种的蔬菜。法拉利跟在polo后面停在院门口,西装革履的温修远下了车。
时斐和温修远一起走进院子,时斐吊儿郎当的甩着车钥匙:“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投资我吗?我的队伍刚成立一个月就拿到了浦城赛区冠军,潜力无限。”
温修远莞尔一笑:“恭喜你,但是我不打算改变主意。”
时斐低声嘟囔了一句。
温修远:“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温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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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斐出生在法律世家。
爷爷是c**学院前院长,奶奶退休前是高院法官;爸爸时理有自己的事务所,是多家集团的法律顾问,妈妈魏知秋是业内颇有名的离婚律师,由她代理点离婚案子很少有败诉的。姑姑时谨是c**学教授,大伯时慎是最高院的领导。
而到了时斐这一代,只有时蓝一人从事了和法律相关的工作。温修远创业经商,时斐虽然读了法律专业,但是做这一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家平时都很忙,只有在时爷爷和时奶奶生日时,一家人才能凑齐。也算是个习俗吧,每年爷爷生日时,都会拍一张全家福。
家里请了摄影师给大家拍照,拍完照,时爷爷似有似无的叹气说:“家里许多年没有添丁了。”
时斐看着时蓝,又一起看向温修远。温修远平静的拿出手机放在耳边,走出去接电话。
饭桌上,不免又提到了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问题少年时斐的路在何方。
时理:“康庄大道一直都有,他偏要走羊肠小道。”
魏知秋:“我以为他回学校会安心一点,结果又搞了个什么战队,还经常逃课,考试都找人替。”
时理和魏知秋长吁短叹,其他长辈适当的劝慰了两句。时斐的脸色不太好,但是不想在爷爷寿宴上闹得太难看就一直忍着。
时理问时斐:“门口的车哪来的?“
时蓝把头埋得深深的,有点儿不敢看时理,怕流露出的心虚被时理看穿。
时斐眼皮都不抬的说:“投资人送的。”
时理:“你还有投资人?不是时蓝和修远送你的吧。”
时斐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会有投资人?你以为你不让他们帮我,我就走投无路了?”
时理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时爷爷截住,“行了,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见了孩子就批评。”
时理替自己说话:“我没批评他。”
时爷爷反问:“那你夸他了?”
时理低声嘀咕:“他有什么值得我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