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凌毅和周文等人整天在大帐之中议事,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函谷关是进入关中的必经之路,只有打通函谷关,大军才能顺利进入关中。函谷关四周山势险峻,要向翻山而过非常不易,即便能找到路也需要相当大的代价。如果那样进入关中,只要朝廷派出少量的部队,人家两面夹击义军必败无疑。
天已经很晚,凌毅的帐篷里还亮着灯。飞月端着一个小盘,盘子里放着几碗稀粥,挑开帐门走了进来。凌毅还趴在地图上研究函谷关的情况,郦食其、蒯彻、周文等人静静的坐在一旁。帐篷里气氛非常的压抑,谁都不说一句话,脸色也都不好。
飞月给每人面前放一碗粥,笑笑道:“都吃点吧,吃饱了才能想出好办法!”
谁也没有动,凌毅抬起头冲着飞月微微一笑,对大家道:“吃点吧!吃饱了再说!”自己首先端起一碗吃了起了。刚刚喝了一口,凌毅看着碗里的稀粥,眼睛一转,立刻放下粥碗,来到地图旁边,仔细看了看,突然间呵呵的笑了起来:“咱们就从大河走!”
英布道:“不是都说了吗?大河水流太急,根本不适合大队人马通过,假如秦军将上游封锁起来,咱们要退回来都困难!”
凌毅摇摇头:“不是大队人马,只是小队人马!你看看,这里……”所有人全都集中到地图旁,凌毅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此地名叫困马场,是当年秦国从塞外贩马的中转站,这地方水势最缓,如今三川郡已经没有什么战事,我的意思是绕道河东郡,从困马场上岸,根据我的观察,这函谷关守军并不多,只要我们有一万人绕到它的背后,然后两面夹击,函谷关必破!”
“没有那个必要!”帐篷的帘子一掀,李由晃晃悠悠的走进来。飞月细心,急忙过去扶住李由让他坐下。
凌毅道:“你怎么来了?你的病还没有好!”
李由一笑:“我全家都死了,我死不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蒯彻道:“李郡守刚才说什么没有必要?”
李由一笑,缓了缓:“困马场那个地方已经废弃几十年了,大家都知道大河的水急,河道不经过疏通,很快就会布满各种浅滩和暗礁,困马场那地方十几年没有疏通,现在去根本过去不,困马场不能走!”
“哎!”英布叹了口气:“他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只有强攻了!”
李由摆摆手:“不用,函谷关守将本是我的手下,是我抬举他做了函谷关守将,明天我去说说,或许他能开关投降!”
“哦!”周文立刻呵呵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郡守了,事情如果成功,我一定向大王禀报,封赏李郡守!”
李由眼睛一瞪:“封赏我不在乎,只要能打进咸阳抓住赵高,替我李家报仇,我李由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