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冷哼一声:“刘季,你给我进来!”
刘季就站在门外,下午喝了不少,此时有些发晕,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一身的酒气,朝着众人一拱手:“各位好,刘季有礼了!”
项伯拉了拉项籍。项籍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瞪着刘季,呵斥道:“你在沛县做的好事?虽然有叔父为你说清,可你假传我的命令,按照军法应当处斩,看在叔父的面上,拉下去打一百军棍!”
“一百军棍?”刘季嘿嘿一笑:“别逗了,就我这身板,用不了!有三十军棍便死了!”
凌毅道:“大哥息怒,今日小弟结婚,不宜动武,我看还是关起来,等明日在处理也不迟!项叔父,您说呢?”
项伯连连点头。范增也道:“算了,将军,今日是凌将军大喜的日子,如果闹出人命不太好!不太好!”
刘季立刻被人带了下去,关进了大牢。蒯彻端起酒樽,笑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要再提,来来来,今日是我家主公大喜的日子,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一会全都去闹洞房!”
飞月静静的坐在榻上,一袭大红色的吉服,头上顶着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心里又高兴又害怕。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刚才一人给她说了一些,她一听之下心脏狂跳,羞的脸都带血。她害怕凌毅来,有盼望着凌毅来。心情就在这种矛盾中左右摇摆。
“大人!”门口一人轻轻喊了一声,飞月的身子一动,心开始狂跳。
凌毅使劲晃晃脑袋,微微一笑:“你们都下去领赏吧!”
打发了众人,凌毅长出一口气。他也是第一次和一个与自己相仿的女人独处。看着房间里跳动着火苗的油灯,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他找到茶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头喝完,转头看了飞月一眼,问道:“你要喝水吗?”
飞月动了一下,微微摇头。凌毅一笑:“看我说的这是什么话?都忘了要先把盖头揭开。”说着,凌毅便向榻边走来。飞月的心跳的更快了,两只手在袖子里使劲攥紧,捏的自己都感觉到了疼。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害怕、惊慌、渴望、急切……等等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一下子全都涌进了脑子,害的他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才是自己现在的情绪。
凌毅伸出,轻轻的捏住盖头的一角。飞月在里面瞪大双眼,看着凌毅的手捏住了盖头,急忙屏住呼吸。眼珠子跟着凌毅的手一点点的往上移动,一寸寸,一毫毫。
凌毅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的手有些发抖,动作极轻,就好像在触碰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生怕稍微不慎将自己引爆。慢慢的,慢慢的。先是飞月那尖尖的下巴。皮肤白皙,质地细腻,没有丝毫的粗糙和粉饰痕迹,微微向前翘起,带着些许的高傲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