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玉真公主顿时变了脸色,她坐在那里轻喝一声,“好了,不要在本宫这里闹腾,成何体统?”
“事关紧急,贾永,汝且先交出兵权,先在本宫这里休憩几日一切,有本宫替你做主。将来张瑄若是不还兵权,本宫唯他是问!”
玉真公主对这支驻扎在玉真观外的羽林卫还是颇厚的,时常送酒赐宴。
今日贾永在玉真观里陪宴,而这军营驻地,羽林卫亦在饮酒作乐。
三个军头,一个校尉,两个兵曹,也聚集在帐内相聚饮酒。
突然,帐幕的帘门被掀开,捌h带着太监李静忠和几个宫禁宿卫闯了进来,而贾永也脸色阴沉地相随在侧。
“陛下有旨,命张瑄张大人暂代本军郎将之职,所属羽林卫皆听命于张大人。”贾永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尔等即刻拜见张大人!”
校尉张胜宽狐疑地扫了张瑄一眼,张瑄的名头他当然是如雷贯耳,可张[百卝度卝贴卝吧手卝打与你共分享]瑄这个东宫辅臣之首,突然跑到这里来接管军权,岂不是奇哉怪也。
兵曹黎南和周旭初也面面相觑,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张瑄干咳一声,李静忠尖声呼道,“尔等还不拜见张大人?”
张胜宽心里一凛,拱手拜了下去,“校尉张胜宽,拜见张大人!”
“兵曹黎南(周旭初)拜见张大人!”
三人行礼毕,便狐疑地望着站在一侧的贾永。
张瑄随意摆了摆手,“贾郎将,本官暂且借兵权一用。尔且回府去待职,等候陛下旨意。”
贾永恨恨一跺脚,再无一言,阴沉着脸,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张瑄向萧十三郎使了一个眼色。
萧十三郎会心而去,不多时,就隐隐传进贾永的愤怒斥责声。张胜宽三人心头咯噔一下,心道郎将大人怎么说免就被免了,难道他犯了什么王不成?要不然,不但被罢官还被抓了?
其实张瑄并不是真正要抓了贾永。他命几个侍卫将贾永暂时拘禁在玉真观外一处房舍中昼夜监管,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他担心这贾永在这支军队中的影响力甚大,如果不把贾永控制起来,所谓的兵权在握,终归是一句虚话,还会增添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张瑄做事向来谨慎思虑周全,哪怕只是一线可能,他也绝不会冒险。
毕竟,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关乎身家性命,关于将来的前途,怎么敢有一丝不谨慎!
校场之上500羽林卫整装待发。
“张校尉,黎兵曹、周兵曹,本官奉陛下之命暂代郎将之职……”张瑄清冷的目光投射在三个低级军官的身上,三人赶紧躬身喊喏。
“本官圣命在身,不能耽搁。张校尉,汝与黎兵曹领军400开进玉真观,枕戈待旦,戒备森严,务必要保护贵妃娘娘和玉真殿下周全一若是贵妃娘娘和玉真殿下有任何闪失,不仅尔等项上人头不保,合家老小也必受株连。”
“末将听命。”张胜宽不敢怠慢,赶紧领命。
“周兵曹,汝率100羽林卫随本官一起行动。好了,事不宜迟,立即召集全军,各自行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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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诸位戮力同心,将来事成之后,诸位都是本王的肱骨之臣。本王今日立誓,只要诸位不负本王,本王必不负诸位!”李琬朗声而高呼。
厅上众人却都脸色惨白,沉默不语。
御史大夫一言之失就横遭断头之吻,血淋淋的场面犹在脚下,何人还敢站出来反对不从?既然李琬连朝廷命官说诛杀就诛杀了,由此可见他起兵逼宫的决心早已不可动摇。
“背弃殿下者,冯韬便是榜样!”羽林卫大将军霍青杀气腾腾地手持宝剑厉声喝道。
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奔入,伏在李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琬闻言色变,面目立即变得极其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