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顿时黑暗下来。
黑暗能遮羞,黑暗能隐藏住很多负面情绪,但黑暗同样也能滋生很多东西。
三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躺在一张床榻,谁都不敢动一下。
张瑄尴尬地身子无比僵硬地贴在床榻的外缘,几乎要坠落下床,硬撑着,滋味也不好受。
而里面的两女,谁都不敢动弹。
房中气氛沉寂压抑,只有紧张没有暧昧。张瑄能清晰地听到花奴儿那急促的呼吸声。
坚持了一会,李腾空转身向里,似乎是困了乏了,就背向花奴儿睡了过去,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酣睡声。
花奴儿难堪地躺在那里,良久后,才下意识地转了转头,匆匆瞥了一眼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张瑄一眼。
虽然光线黑暗,但隐隐也可见张瑄斜撑着身子,不仅姿势非常别扭,而且有大半个膀子『露』在被窝外面。
花奴儿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
黑暗中,她似乎发现张瑄也正在望着她,耳边被他呼吸所产生的丝丝热气吹过,痒痒的。
张瑄终于忍不住了,动了一下,难免就触碰到了花奴儿,肌肤相亲间,花奴儿浑身轻颤,紧紧地咬住嘴唇。
张瑄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下,感觉舒服了一点。不过,他的胳膊仍然『露』在外边,冷飕飕地。
他又试探着将『露』在外边的胳膊肌肤。而花奴儿也同样不能动。如此温暖如春的被窝中,男女如此坦陈相见,想要不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息来,怕也是不太可能。
张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边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他根本难以入睡。
他扭头扫了一眼几乎是枕边人的花奴儿,隐隐见她似乎睡了过去,就咬了咬牙,试探着探手过去一点点慢慢地抓住了花奴儿雪白如若凝脂的胳膊,顿时感觉身前的美娇娘浑身发出轻微的抖颤,近乎痉挛。
“凤鸣……”张瑄轻轻呼道。
花奴儿道号凤鸣,可惜这近一年来,已经很少有人称呼她为凤鸣了,永宁王府的人现在都称她为“花夫人”,都知道她是张瑄身边的……身份比较密切比较特殊的人。
花奴儿脸『色』涨红,她咬了咬牙,转头来望着张瑄压低声音颤声道,“你要干嘛?”
见她没有反应激烈,张瑄壮着胆子将手环绕了过去,一把就圈住了花奴儿的腰身,还没等花奴儿惊叫出声,他的嘴就吻住了她鲜艳的红唇。
……
……
这一夜,不尽的温柔缠绵,也道不尽的一室春光。从一开始的羞恼抗拒,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再到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反正这一夜让张某人左拥右抱享尽了艳福。也就是在这纵情放欲的盛唐,这种大被同眠可是张瑄之前想的不敢想的事儿。
反正到了第二天早,张瑄嘿嘿笑着躺在两个美娇娘中间不住地承认错误,不管两女接受还是不接受,索『性』又“目『露』凶光”扑了去,顿时被浪生香春意无限。
一个午的时间就这样欢乐地消磨了过去。
这一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花奴儿的羞涩和尴尬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刺激和无限的柔情蜜意。
如果不是李腾空催促,张瑄还要赖在床不起身。
疯狂的激情过后,花奴儿早已羞得钻到了被窝里面不敢见人,李腾空好一些,毕竟她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心理早已都接受了张瑄,她清秀的脸犹自悬挂着淡淡的春情,轻轻嗔道,“瑄郎,得起身了!午后,宫里会送万春公主的梳柩过来,你要是不在,成何体统?”
“快起身呀……”李腾空羞恼地探手捏了捏张瑄的鼻头。
张瑄嘿嘿一笑,猛然坐起身来,匆匆穿衣下床,在莲儿的侍候下洗漱整装完毕,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李腾空的院。
张瑄走后,李腾空幽幽一叹,“师傅,他走了。”
花奴儿脸若红布,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有些不敢正视李腾空的眼眸。
李腾空探手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乱』发,笑了笑道,“师傅,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得让他给你一个名分。”
“空儿,我……”花奴儿难堪地轻轻道。
张瑄神清气爽地离开李腾空的院,大步走向前庭。在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到了前庭后,就将王府大管家张力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