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她心里这个不痛快啊,真是是难受死了。
这好歹也算是工伤了,部队给补偿的,但是多了没用,毕竟这不是部队里的人,没有编制的,再加上这人是自己疯了,虽然说是有可能是被吓的,但是真的顶多就是养一辈子了。
银叶这会儿是清醒的呢,自己抹着眼泪哭,就跟听不到红叶的问话一样,“姐,你说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呢?”
“我高考没考上也就算了,这好容易到了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结果我给算计错了,原来人不是这么死的啊?”
红叶就一下子捂住了银叶的嘴,吓死了,什么死不死的,她现在就不能听见这儿,吓死了。
“你别说了,千万别再说这个事情了,够倒霉的了,还说呢?”
“不是,我就是一开始想错了,想当然了,这人啊,不应该是那个时候那样死的,大概是记错了。”
银叶很后悔了,她一开始根据梦里的,就算出来了,觉得宋清如就是半夜里跟太红旗吵架,然后摔门而出,出门就正好碰见了,让人给抹了脖子。
但是现在看来,是想错了,时间太长了,她也记不清梦里的细节了,她有个极为大胆极为靠谱的想法。
宋清如应该是这样死的。
应该是被那劫匪杀了的,如果自己不开门,那开门的应该是宋清如了,而且被劫持的也应该是宋清如啊。
这要是宋清如了,那太红旗关心则乱,一下子慌了手脚,这劫匪惹怒了,最后直接就撕票了,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说,她觉得自己救了宋清如一条命。
这姑娘啊,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的,就没活明白了。
她没人说话啊,只能拉着红叶说,“姐,我觉得是我救了宋清如的命,她怎么不来看我呢?”
红叶让她给吓死了,“你怎么就救了人家的命啊,你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啊?”
着急啊,这年纪轻轻的,疯了啊,那真的是要命了,好好的人。
银叶你说就光靠着想,大脑皮层太活跃了,日思夜想就是对门的事情,魔怔了。
“是这样啊,您看,这我要是不出来,那可不就是她了,得亏是我出来了,我出来了,那是关心她啊,不得感谢我啊。”
红叶实诚人,说话办事痛快,但是今天就不明白了,这自己妹妹,跟自己的确不是一类人,不是一个心眼子的。
她要不是看着自己妹妹病了,真的是一巴掌下去。
耐着性子说的,“不是,人家凭什么就感谢你啊?”
“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出来,人家军长发现的,嘱咐好家里了,除了他之外,别人叫门都不开的。”
“再说了,人家老爷子,出事的时候,让宋清如抱着孩子上去躲着了,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下面,手里拄着大刀,要是人敢进来了,一刀捅死,白的进去红的出来,不带着商量的。”
“所以,你是这么救得人家啊?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大半夜的人家敲对面的门,也没危险,你去开什么门啊?”
只觉得自己妹妹脑子有病了,真的是有病。
这下子好了,就冲着银叶的这一番话,红叶都不相信了,真是是有病。
银叶就是固执,她就认准了这样的事情。
后面有人来看,见了人就说,大家都知道了,一听她说这些,直接就走人,不好意思了。
都知道她有病,银叶就说了,自己没有病,很正常啊,吃饭穿衣服,就是睡觉时间长一点,但是很好啊。
结果所有人都觉得她说话颠三倒四的,有点不正常。
请了神经科的医生来看,去大城市检查一点,去了一看,确实是有点问题的。
您猜着是什么啊?
妄想症。
这就是一种病,心理疾病了,人家也是好容易才研究出来的,咱们啊,国内不流行心理学,只有一个统称,那就是神经病。
整天喊着要看宋清如呢,银叶是彻底的病了,自己想出来病了。
宋清如觉得自己早晚也要去看的,银叶成了这个样子,那晚上开门,说到底了,自己家里也有责任,人家毕竟是敲得自己家里的门。
想着去安慰一下,就是可惜银叶,挺好的一个正当年的姑娘,成了这样。
银叶一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宋清如不大敢坐过去,怕打人,红叶陪着一起来的。
“您看看,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高兴,有时候不高兴,有时候说的正常,有时候就说些没边的话。”
“姐,你出去,我有话说。”
红叶的眼光就很忧伤了,心想自己才不能出去呢,这你平时怎么编排人家宋清如,都没事儿,病了就这样。
但是你今天要是当着人家的面再编排,真的是得罪人了,她得看着,不能走。
银叶真的是,给宋清如想好了各种死啊,想想也就算了,谁还没诅咒过几个人去死啊,但是她还说出来,到处说。
大概被当成神经病了,银叶觉得自己没病,这段时间挣扎的有点偏激了。
见到宋清如就先打量啊。
这一身的红色呢子大衣,真的好看,头发竟然还烫了娟卷儿了,耳朵上一对红宝石的短坠子,跟大衣皮包挺般配的。
尤其看那手,那皮肤,真好,她皮肤那晚上冻着了,起口子的起口子,脚趾头有几个是坏了的,冻伤了,神经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