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楚凡微微一笑，“幸不辱命！”

一瞬间，几名长老无比激动，甚至玄殷都是热泪盈眶。

道经已经丢失了千年时间，此时找回，是对整个玄宗的盛事。

看着兴高采烈地长老们，楚凡抿了抿嘴，总算是为玄宗做了一点事情。他看着石青，脸上的笑容变的灿烂了一些，只不过这灿烂之中，却是隐隐包含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个夜晚，整个宗派都沸腾了。时隔千年，道经还是回来了，就算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福气修炼，但见识一下道经，也是他们的愿望。

楚凡此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深渊边上，之前小时的断余生悄悄出现在他的身边。

“石青长老是故意不和我说下面的情况，对吧？”楚凡淡淡的问道，断余生没有回答，楚凡却是笑了笑，他心里有了答案。

“很多年前，是你将那个破裂的阵法重新封印了，所以你对下面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你能出现在深渊之下，说明你早已知道我要到下面去。而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你们早已经设计好的。包括石青长老，和你。余生，对吗？”

楚凡的声音变得冷漠了一些，很显然他的情绪开始发生变化。

断余生依旧在沉默着。

“我现在有些明白，之前在死灵丘的那个宝藏里，之前说什么都找不到东西在哪里，但是我蜕变之后，却是直接找到了那东西。我以为是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其实这些也都是你们一手推动的，是吧？”

“还有剑阁，我楚凡何德何能？在还是一个地级修者的时候就被剑阁这种超级大势力看中了？而且竟然得到了剑阁少阁主如此的倾力相助，这样的帮助简直就是两肋插刀都不为过。即便我有潜力，但我也依旧还是一个地级修者，剑阁为了我不惜得罪各大势力。即便是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天级修者，他们能为了我得罪元殿。”

“难道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潜力？太可笑了，万一哪天元殿的人咽不下这口气，派一名大能者，或者干脆派一名灵级强者来直接杀了我，那他们所有的投资就全都化做一江东水。余生，你们，当真是设计了一个好圈套啊，把我都骗的团团转！”

到最后，楚凡怒喝一声，眸光如电死死盯着断余生。

楚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无论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兄弟。

断余生沉默着，良久良久之后，他突然摸出了一盒香烟，递给了楚凡一颗。两个人吞云吐雾，但是两个完全不会抽烟的人，被抢的治咳嗽。

烟头或明或暗，在漆黑的夜空里绽放着一点点光明。就像是楚凡现在的心情，忐忑，惶恐。

“老大，我说我做这一切，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信吗？”断余生平淡的说着。

楚凡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信！”

断余生的话，他没有理由不信。一个能为了他去赴死的人，还有什么不能信的呢？

“那你就别问了，我说过了，这两千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看到的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你熟知的世界了。我们，你，都只不过是那一只可怜的虫子。我们这么做，就是希望，有那一点点的可能性，让你这只虫子蜕变成蝴蝶，打破这龌龊肮脏的世界。”

断余生面色之上带着痛苦，彷徨，恐慌。

楚凡呆住了，他认识的断余生，从来都是霸绝天下，连天都敢捅一个窟窿的霸主级人物。

他怎么会害怕？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让那样一个人物，变成了今天这样。

“好了，干嘛说这些。走，咱们兄弟，喝酒去！”断余生淡淡一笑，楚凡顿了一下，舒了一口气脸上绽放着笑容。

“开玩笑，以前你可是最不能喝的那一个。每次喝酒打赌都是你输。”

“两千年，物是人非，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点酒量了。”

“你大哥还是你大哥，赌什么……”

两个人不断互损着向前走去，勾肩搭背。这就是他们在一起最舒服的相处方式，互相损着，笑着。

楚婷婷为他们斟酒，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说着以前那些糗事，说着这两千年来，都是怎么过来的。

“老大，无双，还好吗？”

断余生轻声问道，楚凡微微一笑，“当然。”

“那就好，她选择你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就你这样的狗脾气，她以后会不会受委屈。看着她好，我就放心了。我可是听说，你沾花惹草，惹下的风流债不少啊。无双虽然温柔，但是发起怒来，你可是知道的。万一哪一天你回去了，相信那个场面一定很精彩！”

断余生嘴角掀起一模幸灾乐祸的笑容，楚凡撇撇嘴。

“我们家梦儿最温柔了，怎么可能和我翻脸。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他这么不断安慰自己，但是怎么都觉得心虚。

“师傅，你是不是打不过师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