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一张脸也是沉下来，“白胜军，小小不给我面子啊。”龙哥冷笑着说道，白胜军面色也是一边，站起身来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妈了个巴子的，给你脸是不是，给老子捡起来喝了！”

白小小被这一耳光抽猛了，呆呆的愣在那里，泪水像是一条小溪一样蜿蜒而下，呢喃着“爸爸，为什么。”

白胜军这时候已经像是一个赌输了的赌徒一样，红着眼睛把酒瓶子捡起来咆哮者：“喝，你不喝我就得死！快喝啊！”看着已经完全陌生了的父亲，白小小心都碎了。

怎么会，怎么会……

这还是那个小时候喜欢那胡子扎扎的爸爸吗？这还是那个自己被外面鞭炮吵的害怕的哭起来，跑出去和邻居吵起来的爸爸吗？这还是初三的时候备战中考，一直陪自己熬夜熬到两点钟的爸爸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呆在那里，像是失了魂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心里好疼，好凉，好哀伤。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她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虽然是三伏天，但是心里却像寒冬腊月。

“为什么，为什么！”白小小这时候哭喊着站起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独自哀嚎着的小猫儿一样。被这个世界遗弃，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她被扔在这个角落里，没有人管她的生死。

白胜军被这一吼也是愣住，接着双目之中落下浑浊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白小小脚边……

白小小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一瞬间愣在那里。

楚凡缓缓抬起头，这一刻原本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冰冷的杀机。李牧带着白小小走出去，这时候龙哥主厨外面的混混已经全部被打成重伤，扔的满地都是。雨依依站在最前面，此时眼神之中充满着冰冷。

他身后站着上百个拿着唐刀的彪形大汉，身上缭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再往后十几名篮球队的队员，他们脸上也是带着恨意。

白小小愣了一下，突然心中一阵不知名的复杂。这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都能为了自己和一群小混混死磕，快乐是自己最亲近的父亲却是亲手把自己推进了魔窟里。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雨依依走上来，松了一口气，“好了，你没事就好。走吧，咱们回家。”白小小咬了咬嘴唇，“我要在这里等着他。”雨依依笑了笑，一挥手，顿时身后那些人哗啦啦都撤了下去。那十几名队员这时候围上来，还有陈安豪，一个箭步窜过来，“小小，你没事吧？”

白小小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们。”陈安豪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今天晚上，阳县最大的混混组织就这么要消失在这里了。

啊！

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了出来，那种叫声让人听了都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包含着巨大的痛苦，还有说不出来的恐惧。

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如果是正在被施暴的那个人，现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众人想想都感觉到心里发寒，一时间有些沉默。除了陈安豪之外，他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楚凡真正的施展一些手段。

特别是那些篮球队员，平时看起来队长和和善善，人畜无害。但是现在，这种凄厉的声音，真的是队长弄出来的吗？

这一夜惨叫声整整响了一夜，最后甚至这些人听着已经免疫了。

西郊，青小容公寓。

“禀小天使，楚凡现在正在残杀一个小混混。”青冥的声音在青小容的房间之外响起，青小容皱了皱眉头，她想坐起身子来，但是体内空虚无力，说什么也撑不起来。

“你替我去看看，别让他吃亏。”

“属下遵命。”青冥领命而去，青小容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弟弟还真是一刻不让人省心啊。她开着灯，不断思考着，万一这个家伙惹下大祸的话怎么办，自己该跑哪些关系……

“小小，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对不起你啊。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小小，你就喝了吧，不然爸爸就得死啊！”白胜军一边哭一边说着。白小小的心这时候彻底死了。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自然知道这就里有什么。

但是让她不可置信的是，父亲竟然会这么做，用自己女儿的清白来换取自己的安稳享乐吗？

“小小，爸爸养了你十八年，也是时候你该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就这一次，爸爸想你保证，真的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白胜军眼神之中闪烁着哀求，白小小悲哀的笑了笑，“爸爸，你可知道，就这一次，你女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像是没有任何一点波澜的曲线。白胜军愣了一下，死死咬着牙，腮边都鼓出一道棱线，他双拳紧握，最终颓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