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谢二少是捅了马蜂窝,却没想到郭峻琰说的是真话,他是真欣赏谢涸泽!
说好的夺妻之恨呢?这个走向不对啊!
满脸懵逼的群众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只见谢涸泽频频招架后,终于算计到对方一个破绽,重剑毫无预兆变招,直直砸向郭峻琰面门。
郭峻琰略有惊诧,随即越发赞赏,然后他毫不犹豫接下谢涸泽的重剑,一个特意控制过威力的蜀犬啸日出手,直接将谢涸泽打飞。
丐帮的技能有多么拉仇恨人尽皆知,即使谢涸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身不由己倒地打滚的时候,怒气值还是一下就破了表。
国际惯例,战场可以输,丐帮必须死!
眼看谢涸泽表情不对,郭峻琰心道不好,迅速拎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一跃而起,直扑向谢涸泽。
然后,他仗着自己境界高,死死抱住谢涸泽不撒手,和他一起在地上打起了滚。
打起了滚啊!
一个元婴真君,满地打滚,还是主动的,这是多稀奇的事啊!
围观群众大开眼界,这简直是一生一次的奇景。
不过这两个人……一个富贵逼人一个衣衫褴褛,滚到一起貌似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般配?
不对,这个场面明明应该很辣眼睛啊!他们是不是瞎了!
谢涸泽也是有点懵,他知道对面那个丐帮愿意拉下脸皮,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能做到这个程度,因此扭头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郭峻琰也有点尴尬。
他发誓他刚刚只是太过欣赏对方,一时脑热才使出了招牌技能,并不是有意让对方丢脸的。
摸了摸掌下纤细的腰肢,郭峻琰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仔细打量了一下怀中的小少爷,发现他真是如玉雕砌,完全称得上“眉目自成诗三百”,潇洒风流扑面而来。
大手握住谢涸泽的腰,郭峻琰眸光忽然变得深邃,将对方的头按在自己光裸的肩上,用蛊惑的语气问道:“小少爷果真不愿同我做朋友?我不到百岁,已是元婴。”
元婴修士肉身坚固,但不知是不是郭峻琰以前吃过很多苦,他的皮肤有些粗粝,谢涸泽的脸颊蹭在上面,竟能感觉到风霜的痕迹。
这温热让谢涸泽眯起眼睛,毫无预兆地咬住近在咫尺的紧实肌肤,磨了一下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道:“我并不想和喝酒玩鸟打女人的丐帮做朋友谢谢。”
郭峻琰勾起一个轻笑,眉眼间邪气四溢,别有意味道:“莫生气,那我换个提议,不若你我结为道侣?”
哦豁,道侣,还真豁得出去。
仰头看了眼郭峻琰,谢涸泽视线和他相交,指尖在他赤条条的背部一点,顺着纹身线条下滑,口中坚定道:“你是个好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两人动作极小,还有郭峻琰特意阻挡,旁人看不分明,只觉得气氛怪异,但姚诗涵却要气炸了。
旧爱当着自己的面勾搭新欢,这还能好吗?
她当下一声怒斥:“你们当我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丐:土豪我们做盆友吧!
二少:丑拒!
狗丐:不做盆友就做情缘,你选哪个?
二少:壮士有话好说!我觉得我大概还缺个朋友!
第4章 第4章
郭峻琰作为一名元婴,境界要高出姚诗涵许多,本来他有心遮掩,姚大小姐不应该看出什么。
但是姚大小姐的反应却如此激烈,谢涸泽和郭峻琰不动声色对视一眼,一个眼中带上几分轻嘲,一个面上的笑容变冷,看起来都不置可否,其中蕴含的默契却简直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可惜两人藏得太好,在场无人发现。
悠闲地换了个姿势,郭峻琰躺在地上也不起来,撑着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怒气勃发的大小姐,懒洋洋的表情特别拉仇恨:“你这不是还活蹦乱跳?”
姚诗涵被他噎了一下,表情越发糟糕,可心底并不是特别意外。
姚诗涵与郭峻琰是指腹为婚,六十多年前郭峻琰在某个秘境历练的时候遭人暗算,不但与修真界最大的正道门派有了嫌隙,还暂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天赋,一时间落魄非常。为了避免家族被牵扯,姚诗涵毫不犹豫仗着身后宗门强势退婚,而郭峻琰也被迫自请除族,远走他乡保全家人。
两人没有什么缠绵的过去,但毕竟勉强能算青梅竹马,幼时情谊本该有几分,姚诗涵当年却丝毫不顾。再加上她所作所为虽是人之常情,却仍有落井下石之嫌,郭峻琰会是这种态度并不奇怪。
看了眼暗自松了口气的侍女,谢涸泽眼珠微微一动,伸手推开搂着他不放的丐帮,平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刚刚和丐帮发生冲突的人不是他一样。
整理了一下衣服,谢涸泽矛头直接对准两个人:“你们是打算用这种方法逃避债务?”
郭峻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来拉谢涸泽的手,极有眼色地接话道:“我怎会帮她?你若想追债,我自是要帮你。”
谢涸泽弯起唇,眸中冷光乍现:“你可真是……不讲究。”
郭峻琰仰头大笑:“我一个乞丐要何讲究?朋友义气何等重要,可远超于繁文缛节。”
谢涸泽面色缓和少许,视线非常自然地扫过那名侍女,落在姚诗涵身上,唇边笑容更添讽刺:“姚姑娘以为姚谢要联姻?”
虽然之前被谢涸泽突然的变化镇住了,但这会姚诗涵已经回过神,微微皱眉道:“听郎君之意,郎君以前所做之事与家族无干,仅为个人意志?”
“若是如此,郎君不妨再做考虑。即便没有家族因素,你我本身也算合适。我听闻郎君多年抱恙,镜月宗虽不是丹修大派,却与玉鼎门交好,舍了面子,一二丹修总能请到。”
这倒是个很棒的提议,可惜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