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的讨厌。
皱皱眉头,厉珈蓝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而笑盈盈的望向谢煊夜,“我想着是你该和我解释一下,谢家的司机阿吉,怎么蜕变成谢家的大公子的?”
谢煊夜稍微一怔,然后笑意也从他那尔雅俊逸的脸上透露出来,他目光深邃的望了厉珈蓝一眼,“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厉珈蓝点点头。
“那么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了,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我伪装身份的原因。听过一个故事吗?”谢煊夜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被泊车小弟开了过来,于是他对厉珈蓝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她上车,然后接着听他讲故事。
“何其荣幸,一想起谢大公子屈就曾为我当了好几天的司机,我心里还真是好不安呢。”厉珈蓝上了车之后,就对谢煊夜语带嘲讽。
谢煊夜哈哈大笑,对厉珈蓝说别跟他弄这阴阳怪气的,他冷。
厉珈蓝斜了他一眼,转而要求他接着说他那还没说完的故事。
“说,有个家世贫穷的年轻男人隐瞒身份,和一个女孩子相爱了,后来这个女孩子知道了年轻男人的身世,然后就和他分手了,说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穷人,但是在乎他是否真诚,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诚实呢?然后另外有一个……”谢煊夜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厉珈蓝将话打断了。
“然后有个豪门公子也隐瞒身份,和一个女孩子相爱了,后来这个女孩子知道了豪门公子的家世,继续和他相爱了,说,我不在乎他是什么人,我又不是爱的他的钱。”厉珈蓝帮谢煊夜将故事讲完,然后眼神嘲蔑的望向谢煊夜,“这就是你要讲的故事?”
谢煊夜轻笑着摇头,说看来我迂腐了,这故事早就人尽所知。
“所以,你就故意的换装成你的司机。让你的司机代你去相亲?想着试探那些和你相亲的女人,是爱上你的人,还是你的钱?”厉珈蓝蔑讽的说着,她可以理解谢煊夜的那种心情,却鄙夷他的做法。“如果同样的,一个女孩带着谎言和你相爱了,到时候,你又会何去何从呢?君子是不会以小人之腹度量一个人的,你若是堂堂君子,又何必这样苦心积虑的包装自己呢?爱情是需要能力的,被爱的能力和爱人的能力。如果你两者兼备,又恐惧什么呢?
别说你害怕什么被欺骗,如果那天心悦没看上你的司机,看上了你,也未必就是真正的爱上了你这个人,或者单单的就是容貌。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先要清楚你对手的实力,心悦并不是那种家境贫寒的灰姑娘,她有为了一个男人的外表,就迷恋上那个人,而不计较后果的本钱。
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先要懂得尊重别人,就你的那种找人代替相亲的行为,本身就是对相亲的另一方的欺骗。你自己那么不真诚,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真诚?想要得到女孩子的真爱,哼,以你的这样的性格,这辈子都没资格。”
谢煊夜听着厉珈蓝说完,握在方向盘的手,突然有些抖了,他的脸色也变了。厉珈蓝甚至在想,下一刻是不是被他轰下车?
道理只针对那些本性善良真诚的人来讲的,对于天生自我自大的人来说,道理对他们是行不通的,他们有如井底之蛙,看不到整个广袤的世界,只看得到自己头顶的那片天。
好半天,谢煊夜的脸色才恢复过来,略带讽刺的对着厉珈蓝笑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将你刚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当做是吸引我注意的特别手段呢?”
厉珈蓝一阵嘲笑,嘴上却没再说什么挑战谢煊夜自尊底线的话,因为他没资格做她要击败的那个对手。
车子开到南家后,厉珈蓝在下车后,才对着谢煊夜说了一句,气死他不偿命的话。“叔叔再见哦。有时间的时候,要带着婶婶到家里来玩哦。”
叔叔?她居然喊他叔叔,谢煊夜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有这么老吗?最多也就大她五六岁,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喊他?谢煊夜心里瞬间有冲动,想着将那个可恨的小丫头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
死丫头,咱们走着瞧?谢煊夜在狠狠的诅咒着厉珈蓝,然而当他眼神落到厉珈蓝的背影上的时候,弧度优美的唇角却不知不觉的渗透出一丝笑意。
他是怎么了,居然同一个小丫头生这么大的气?
摇摇头,谢煊夜将车子开走了。
而厉珈蓝一回到家,就将自己关进卧室,人仰倒床上,心里一片烦忧。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她处心积虑好些天,才差不多达到的复仇计划,如今不但没有得到效果,差点还将自己的用心暴露了。要不是正巧碰上谢煊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避免温若儒将季伟琪突然会出现的事,怀疑到她的头上,要是失去了温若儒的信任,那么以后她想要对温若儒复仇,就难上加难了。
不得不说,她是棋输一着,如果她提前一点时间给季伟琪打电话,那么就算季伟琪没将温若儒和南心悦现场捉奸,只要看到他们的暧昧,也足够季伟琪和温若儒闹得很难看了,现在看来,反而是她成全了温若儒和南心悦这对狗男女。
懊悔,让厉珈蓝差点到捶胸顿足。
第六十六章 相见
直到听到南心悦回来的声音,厉珈蓝才从房间里出来。嘴里说着好饿好饿,假装下楼吃东西。
看到脸若桃花的南心悦,故意抱怨那个同学没让她吃上中饭,现在饿得要命。
“你还没吃饭啊。”南心悦整个人看上去开心的不得了,主动替厉珈蓝喊管家吴玲,交代她给厉珈蓝煮东西吃。
厉珈蓝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南心悦身上,虽然她刻意的用她那条春秋夏款真丝烂花绡长丝巾,遮挡了脖子,依然难挡雪白的颈子上,那满布紫红的吻痕。
厉珈蓝一阵揪心的痛,她一直以为她对温若儒的恨根深蒂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情愫,可是当她看到南心悦那颈子上的充血的吻痕,她的心还是痛了,酸涩了。她可以想象的到,当时温若儒和南心悦在一起的时候,是如何的疯狂,这些吻痕就是他们激情狂野的证据。
有些女人是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比如季伟琪。但是很遗憾,她做不到。即使她已经决定不再爱的男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仍是发疯的嫉恨。那曾经是她的……
用了很大的力气,厉珈蓝才让自己的情绪正常下来。
她要做的是报仇,不是为温若儒身上贴上她的专属标签。
何况她现在有真正专属于她的男人。这个垃圾的温若儒,就让别人分享去吧。
这时候,厉珈蓝才突然很想霍焰,爱不爱的先放到一边,至少他是专属于她的,唇齿间留容的都是她的专属味道。
也是这一刻,厉珈蓝才记起,她曾经答应霍焰杏花开的时候,去看他的,可是她食言了,杏花的花期早就过了,这会儿怕是连杏子也结出来了吧。
“有点困了,我上楼睡会儿,你要是还想着去哪里玩,等我睡醒了陪你去。”现在的南心悦好有姐姐的样子。
厉珈蓝笑着回她,这会儿她也没那么纠结了。人只有在感情空窗的时候,才会羡慕嫉妒他人的情爱,她现在有那么好的霍焰,没道理再对着已经过期那个男人和失效的爱情,再徒费心神。其实想想,今天季伟琪虽然没有捉奸成功,可是她还是稳赢的。因为温若儒和南心悦已经在一起了,这就是她的成功。
如果她还想刺激季伟琪,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厉珈蓝回房间拿了包,然后匆匆离开家,这个星期天还只剩下半天的时光了,如果她不再抓紧,那么就要等下个星期才能去见霍焰了。
出门打了出租,直奔霍焰所在的那个小乡村。
她见他一面就回去。可是到了霍焰和爷爷住的小院前,院门锁着。
白夏询问在街口玩的小孩子,问他们知不知道霍焰去哪里了,小孩子摇头说不知。
她试着到上次见到霍焰的那片菜地里去找人,当初她和顾盼盼母女来的时候,那菜地还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长,现在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了。而霍焰的身影,哪里还从这里找的到?
厉珈蓝失望了,缘分这东西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上次她来的时候,并未有心,却见到了霍焰,如今刻意的来,却成了那句古诗里描写的情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带着十分的沮丧,厉珈蓝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