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浩将鞋子放到床边,坐到床上,伸手拍拍厉珈蓝的背,“好了,我知道那个姓岳的惹到你了,我已经让杰森去查他了,等我查清楚他的底细,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你就别气了,自己闷着自己生气,不是帮你的那些仇人对付你自己吗?”
“少烦我!”厉珈蓝沉声低吼,伸腿一脚将踹中纪浩的肚子,将他从床上踹下来,让他哀叫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半天也起来。
听着纪浩哀叫不止,厉珈蓝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一脚似乎太狠了,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跳到地上,去扶纪浩,“没事吧,你。”
看着纪浩的脸色惨白,挺痛苦的表情,一层歉疚爬上厉珈蓝的眉头。
“你踹死我了……”纪浩那安静而秀美的面孔上,黑玛瑙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哀怨,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闪耀着一丝单薄的苦笑,
“对不起,我心情确实不好了。我错了。”厉珈蓝伸手将纪浩扶起来,在床边做好。
纪浩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你还会道歉啊。”
厉珈蓝那双桃花眼一瞪,那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让纪浩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形下凝望着,怂恿出他的心底更深的一层迷恋。尤其她此时半俯着身子,领口压低,从纪浩的位置看过去,她胸口那两抹弧度优美的浑圆,全被纪浩收揽眼中,他眼眸的色调不由自主的加深了。
“一直以来,蛮不讲理的人是你,从来都不是我。”厉珈蓝觉出纪浩眼神的暧昧眼神,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敏感的捂住胸口闪开到一边。“你脑子里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恶心、龌龊……”
“呃?”纪浩嘴角微微上扬,有种坏坏的感觉,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自己知道。”厉珈蓝恶恶的瞪了纪浩一眼。纪浩随之哈哈大笑,说,“多想的人是你吧,我脑子里想些什么,你又是怎么先知道的?我自己还未察觉。”
厉珈蓝被纪浩驳斥的有些恼羞成怒,低吼着,让他滚出去。
“先交给我什么叫滚?”纪浩嗓子暗哑的低声说一句,然后一伸出手,一把将厉珈蓝拉过来,揽到怀中,抱着滚到床上去,来回的翻滚了两圈,才压定厉珈蓝在床上,呼吸絮乱的说,刚才那样子可算是滚了?
“放开我!”厉珈蓝惊得脸色苍白如白纸,惹到这个色胚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从你搬到这里的第一天,你就早该知道,孤男寡女的睡到一张床上,是迟早的事……”纪浩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情潮涌动的狂潮,嗓音中隐藏着情/欲的味道,两年多了,他再也没碰到过这个娇美让人疯狂的身子,让他的肌肤早就干渴的像撒哈拉沙漠,迫切的需要她的滋养……
第八章 久旱逢甘霖
纪浩感觉身体燥热像要炸开,有滚滚的岩浆想要喷发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剧烈地喘息!被烈焰燃烧得面颊潮红,喘息着,他狂烈地吻向她的面颊,她的脖颈,她娇美的胸口,那娇俏而美好的弧度,比记忆中更加地美好,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是那么地想去抚弄,想剥开她的衣服,狠狠的吞噬那会令人发疯的甜美……
可是,他也感觉到了她的激烈的反抗。
如果他愿意做流/氓,只为得到她的身体,那么他何必等待这么久,蓄谋这么久?再饥渴,他也只能忍着,他要的是她永远不再悖逆的留在他的身边,甘心情愿的将她自己交给他,不是一时的快乐疯狂后,看到她满眼的憎恨,再倔烈的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当纪浩竭力克制着澎湃的情/潮,适才深埋在厉珈蓝胸口的头,缓缓的抬起来,在他的眼底有着属于男性的蛮横,面颊却染着青涩少年似的绯色的红晕,狂野妖艳得恍若盛开的绯红如血的杜鹃花。
他眼神迷乱地看着她,喉咙里余留着一声声冗长的叹息。
厉珈蓝面色惨白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呼吸更是一片凌乱。此刻的她孱弱而无助,就像一只不小心落入虎口边的小白兔,明知绝望却又无法不祈求希望和被救赎。
纪浩再次发出一声感叹,拉过凉被包住他和厉珈蓝的身子,他不再有任何企图性的动作,只是拥着厉珈蓝,低声说道,“困了,睡会儿午觉。不许乱动,小心失火。”如樱花般美丽的唇角,弯出一抹美好的弧度,就这样抱着她睡,也是一种让他陶醉的幸福。
如果他来强的,她这只落入虎口的羊,是无法逃逸的。她从未高看过他的道德,然而此时,她还是能用心感到,他真的是在乎她的,不愿意扭曲她的意志,畅快他自己的一时感受。只是,厉珈蓝的眉头浓烈的凝结着惊怯,猫在吃掉老鼠之前,都是喜欢不停逗弄的,让老鼠身心俱疲,然后连挣扎的勇气都尽然失去。她此时害怕,她就是那个将被纪浩收服的老鼠,而纪浩是那只可恶透顶的猫。
“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纪浩将厉珈蓝的头死死的按在他的胸口,沉闷的回音在她的耳边幽幽传来。
谁说的被爱是一种幸福,可是为什么厉珈蓝觉得被纪浩爱着,并不是幸福,而是桎梏。
被纪浩这么抱着,厉珈蓝一度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未想到,没多久倦意就涌上来,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直到被身体上的一阵燥热逼醒。她惊惶的睁开眼,感觉到不对,城池却已经失守。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何况是如此阴险卑劣,无所不用其极的纪浩。
即使已经被纪浩闯进她的禁地内,厉珈蓝还是拼死地反抗着,如同一条被人做成美味的糖醋活鱼,被食客贪婪的噬食着鱼身,还在一张一合着鱼嘴,做着最后涉死绝望抗争。纪浩的舌头如一条疯狂的小蛇,在她的唇齿间猛窜,她也死命的躲闪着,躲闪不过,她突然开始撕咬他,咬住他的唇/片,血液的腥咸弥漫出来!咸腥的血液气息如同最烈性的春药,纪浩更加狂暴地深吻着她,如野兽般撕咬吞噬着她的舌头,即使被她咬伤,也无惧于此,这是属于他的饕鬄大餐。
在感觉自己越挣扎越挑动纪浩的征服欲望之后,厉珈蓝停止了挣扎,死寂地躺在床上,如同已经死去,脸色惨白的骇人,只有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和凌乱的呼吸足够证明她还活着。
当纪浩终于在一阵极为美好的悸栗中,停止一切的时候,全身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早已经被汗水浸湿,沾染的厉珈蓝也一身汗水的粘腻。
饥渴了两年多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美好的慰藉,纪浩满足的喉咙里冗长着一声声叹息,望向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却见她睫毛冰冷地扬起,清冷的望着他,眼瞳幽黑,似嘲弄,又似不屑一顾,她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告诉他,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她的灵魂在漆黑的深潭之底,他永远也无法触及。
纪浩被厉珈蓝的眼神微微的激怒,身体畅快了,心灵却创痛了。可是他绝不会后悔,在她沉睡时,他无法自已的那份冲动,让他要了她。无论怎么样的费尽心力,他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么他只要留住她的人就行了。阴谋和诡计,都是鞭长莫及,要留住她在身边,最直接可行的办法就是,在她的身体里缔结一个新的小生命。她是那么善良的人,为了顾盼盼,为了谢煊夜,可以委屈自己,倾其所有的付出,那么对她的自己的孩子呢?等他们之间有了孩子,那时候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倔烈只是一种性格,不是无情,所以戳中厉珈蓝的软肋,就足够他掌握她的一生。
而且,事不过三,她性子再烈,反抗的心也终会有疲惫的时候,等到多次以后,她也就认命的顺其自然了。
无论怎么样,生活都是继续的,人生是注定往前走,而不会往后退的。
时间证明,纪浩的判断是对的。事实上,不知道何时起,厉珈蓝早已经开始恐惧孤独。她的身体是排斥纪浩的,因为她对纪浩没有爱情,可是窝在他的臂弯里的时候,她却又矛盾的变成恬静的。贴近纪浩胸膛的安睡,让她异常安稳。甚至是她贪恋这样的感觉,被爱护珍惜的感觉。
并且很快,厉珈蓝的视线就转移到岳浩源的事情上,她没心力再对纪浩悖逆了她的意愿,而耿耿于怀。
纪浩最器重的那个手下杰森,将长达十几页的资料递到厉珈蓝眼前,那上面的资料彻底证明岳浩源就是岳冉,厉珈蓝的表叔,甚至连十几年前,岳冉因为什么坐牢,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且还注明了,岳浩源这个名字,是岳冉入了马来西亚国籍后,改头换面的新身份。
黑背景就是比正规途径查事情,更有绩效和速度。
两个月时间,岳浩源前后背景身份已经水落石出。
厉珈蓝由此才想到让纪浩的这些手下,去调查她那失踪的父亲厉军,岂不比她毫无头绪的臆测,更有效果?
一个要求提出来,纪浩马上派杰森去调查。
这次只用了半个月,杰森就将调查的结果带回给厉珈蓝。
在五年前,也就是厉珈蓝前世死掉前的半个月,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的厉军,在神奇的从医院消失,然后未久,就是在厉珈蓝重生前三天,拿着护照出国了。他去了美国,之后,就无了消息,至少没查到厉军后来回国的海关记录。
“现在只是查到这么多,杰森现在已经去美国了,他会到那边继续调查厉军的下落。”纪浩等着厉珈蓝看完交给她的资料,才开始说话。
太不可思议了,厉珈蓝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杰森派人带回来的资料,一个头部中弹被诊断为植物人的病人,居然可以从医院莫名的消失,然后数天后远飞海外?不但匪夷所思,而且违背常理。
厉珈蓝的眉头皱了,她总觉得如果杰森调查回来的结果没有误差的,就是事情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