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他眼里渐渐弥漫巨大的喜悦,沉沉叹息一声,在她的笨拙中败下阵来,腰身一挺,更彻底深入。
如瑾终于还是惊呼了一声,没有忍住。
实在是疼得厉害。
“放松,瑾儿,别害怕,放松一些会没那么疼。”长平王不断和她说着话,低低的,音节含混。
她沉默地承受着,将他抱得更紧,用身体的贴近抵御疼痛。
他也紧紧抱着她,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滑过她光洁如缎的肌肤,落到床上,打湿被褥。意乱情迷之间,他尽量让自己动作轻缓一点,以减少她的痛楚。
可,也许是期盼的时间太久,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喷薄,或者是她的美好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让他不能自拔,总之,他知道,自己还是太激烈了。
她很柔顺,甚至在主动迎合,可幽暗光线里,他仍然能看到她紧蹙的眉尖。那曲折的弧度让他心疼,却又停不下来,只想更紧更深的和她交融纠缠。深切的自责和巨大的愉悦里,他带着她一起渡向彼岸,于波涛中辗转颠簸,于混沌中寻找光亮。
夜静更深,温暖的寝房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以及肌肤相触的悉索磨蹭。
窗外吹过寒冬的风,呜咽的,呼啸的声音,是这个季节里天地间唯一的声响。激情退却之后,如瑾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耳边听得屋外风声,感觉那像是祭礼上吹奏的乐。
女人一生,都要有这样一次代表蜕变的祭礼。
及笄只是一场仪式,很多时候,那是给别人看的。唯有真正从女孩变成女人,才是刻骨铭心的,影响一生的蜕变。
这样的时刻,似乎想到前世会不合时宜地煞风景。可她脑海里还是闪过了曾经的破碎不堪的片段。一个只用于满足欲念的姬妾,和一个被捧在手上心上的爱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从不知道,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能以如此幸福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的忍耐,怜惜,宽慰,以及不能自抑的激烈,全部凝成一柄光亮刻刀,在她眼里,心里,刻上再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王爷,阿宙。”她疲惫地缩在他的怀里,轻声念叨。
长平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将她散落在枕畔被间的一头青丝慢慢理顺。许久,才低声说,“对不起。还疼吗?”
如瑾缓缓摇头。
他不信:“怎会不疼,刚才你眉头皱得那么深。”伸手就抚摸她的眉尖。
有吗?如瑾记不得了。强烈的疼痛里,是会下意识做出一些不自知的动作吧。不过,都过去了。
她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你这样紧张,仿佛疼的那个是你。”
“还有力气开玩笑?”他搂紧她,“要么,再来一次?”
如瑾赶紧闭嘴。
长平王就低声笑,怜惜地轻拍她光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