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看着任清野,说:“给我一支烟吧。”
任清野说:“最后一支了。”
池中月看着他的侧脸,舔了舔唇角。
烟夹在他双唇之间,白色雾气缭绕,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
他的额头,鼻梁,与唇线的线条链接流畅得像画,叼着一根烟,更是完美。
池中月伸手,把他的烟摘了,放自己嘴里。
任清野转头看她,有一刻晃神。
她抽烟,有一股别样的美感。
而她嘴里的烟,是刚刚从他口中摘下来的,总有那么些旖旎的味道。
任清野看出神了。
。
池中月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来,说:“任清野。”
任清野回神,别开头,“嗯。”
“我什么时候招你了?”
任清野一愣。
——妈的,妖精。
池中月看向他,笑得不怀好意,“嗯?什么时候?”
任清野抿紧唇角。
什么时候?
现在就是。
任清野突然起身,说:“走了。”
池中月也站起来,“说啊,什么时候。”
任清野头也不回地走。
他坐上车,冷着一张脸,极力压抑。
池中月坐上去,系好安全带,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任清野,太憋着是会得病的。”
任清野没说什么,一如先前地把车飙了出去。
池中月没坐稳,烟顿时落了,随风飘走。
*
任清野把车开回了市区,才说:“我送你去医院。”
池中月说:“去医院干嘛?”
“你的伤口不用处理?”
池中月无语地看着他,“你把我折磨了一顿,这个时候想起我伤口了?”
任清野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废话。”
池中月扭头看窗外,“不去。”
任清野说:“那送你回家。”
池中月说:“不回。”
“那你要去哪里?”
“去你家。”
任清野好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可能吗?”
池中月说:“那你就把我放这儿。”
任清野说:“你干嘛去。”
池中月:“找陈四去。”
“……”
任清野咬牙,有种。
他猛地转弯,往家里开去。
小区楼下,地面铺满了落叶,大概是要入秋了。
任清野走在前面,池中月在后面跟着。
步子一大一小,踩在树叶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走到楼梯口了,任清野突然说:“你去蓝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