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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接班人……”一群充满理想,充满热情的大学生,来到了坝上,刚进驻扎地,卫局长就开时候吼:“同志们,我们到了咱们的根据地,都下车。”
“噢耶,我们到了。”十几位大学生从后面的卡车上跳了下来,可是有一位明显的与众不同,穿的衣服就不一样。一看就是家庭条件非常不错的,神情有些倨傲,下车以后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眼睛里面闪过不少鄙夷不屑。周玉兰注意到这位神情倨傲的女学生,郑淮山和牛峰也注意到了。
三人相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鼓掌欢迎新人的到来。
卫局长站在木屋的屋檐下,对大家一顿勉励,最后说:“这里未来几年或许几十年都是你们要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的条件都是非常艰苦的,我代表局里对你们表示敬意,还有这里夜晚很危险,晚上不管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都不许单独出屋门,要几个人结伴而行,不懂的地方,多听听比你们先上坝的老同志的话,他们比你们有经验,工作上大家相互交流,生活上相互帮助……。”
然后大家参观他们营地,还有整理行李,分配宿舍。
很多人看到周玉兰一个转身走进一间房间,领导都走了,今天为了欢迎新来的同志,大家伙放假一天,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想着再看看书,一些林业方面的专业书籍。
可是人多代表是非也多,她刚进屋,就听到有人喊:“郑队长,我们不服,你区别对待。”
神情倨傲的女同志,拦着郑淮山,大声抗辩。郑淮山紧皱的眉头,又皱的更紧了,这女的想干嘛?不过人家有意见,还是得问问:“什么区别对待,说吧。”
一群新老同志都好奇的回过头,走过来,一位女同学拉了拉倨傲的女同学童彤,“童彤,刚来有什么区别对待,不是都一样的吗?”
“秦丽丽,你不知道吧!有人住的单间,怎么就不是区别对待,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了绿化赛罕坝,为了不让塞罕坝的风沙吹进首都,我们也是有觉悟的人。怎么有人就得住单间,我们就得住大通铺。这不公平。”
童彤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很多人也好奇的看着郑队长,一部分新来的都没有看见周玉兰进屋休息,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现在的营地是个三合院形式,周玉兰的两间屋和食堂是连在一起的,现在看来就是一栋屋子。
左右两边是分别是男女宿舍和杂物房,右边是女生宿舍,左边是男生宿舍。刚好周玉兰的房间就是在右边,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这么分配的。
男生宿舍也多了一个单间,是为张全准备的,方便他结婚以后带家属住。只是他结婚还要一个月,这屋子还没有住人。
周玉兰没有想到这新人来的第一把火就浇到她头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心眼这么小。
披上一件薄夹衣,走了出来,走到郑队长边上,“是谁不满的,站出来,我要看看是哪位,你没有长脑子是吧?”
童彤来塞罕坝不是自愿的,是她爸爸找到学校,分配她来的,用她爸爸的话说,不管多苦干上两年,镀镀金,以后再调回去。
到时候还能被树立成典型也说不定,在未来的工作中,好处是大大滴。
抱着这样的期许,童彤才忍辱负重的来到全国最艰苦的塞罕坝。
童彤上前踏出两步,小脸昂扬着,骄傲的说:“是我,怎么了?你做的我就说不得了。”
周玉兰看着倨傲的童彤,傲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侵略性,在这个时代不能完全像红楼一样,装温婉,一个孤女,要表现的剽悍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哦,是你啊,一脸的倨傲,谁给你脸嫉妒我的,收起你的小心思,自己也想住单间对不对?嫉妒别人算什么本事,我还告诉你了,不只是现在,未来我也是住单间,还有我能够住单间那是因为我足够优秀,有本事你也让领导答应你住单间。没这个本事就别瞎逼逼。”
说完又对着郑队长他们说,“你解决吧,我先休息一下。”
“嗯,去吧,中午做饭辛苦了,休息休息,吃晚饭的时候,我让张全来喊你。”
“好。”
说完,周玉兰扭头就走,也不管正在生气的童彤,新来的人当中还是有聪明人,没有议论,也让身边的人不要议论,免得刚来就得罪前辈,这样不好。
郑淮山伸出双手,“大家静静,听我说,我来解释一下,周玉兰同志已经来局里工作一年的时间,今年开春以后就上了坝,上坝之前,她就找局里申请部分材料,还有她自己也出了一部分,利用休息的时间自己搭建木屋,我们这些人也帮助她干了不少,当时我们坝上没有女同志,她又是自己强烈要求自愿到坝上来工作的,她本来是可以坐办公室,有很安逸的工作,可是她不畏艰苦,自愿来了坝上,当初领导都不敢同意她一个女同志来坝上。
可是经不起她强烈的要求,领导才同意的,一个女同志,总不能和我们这些男同志睡一个屋吧,加上她自己想办法盖了木屋,当然是一个人住单间。这有什么不对,你们要来的时候,我们也给你们盖了木屋,不能因为你们来了,就一定要改变她之前的生活状态呀。”
郑淮山也不喜欢挑事的童彤,刚来脚都没有站稳,就挑事,以后估计还会继续挑事,这对于一个正直的人,他是看不惯的。
新来的学生们听了也点点头,是啊,那时候只有一个女同志,也不能让她和男的住一起吧,当然就是单间,这也没什么不对,就是要调整,也不是今天,童彤就是喜欢挑事,在林业局休整这几天,她就看这个不惯,看那个不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好人一样。
大家听完队长的话以后,各自散去,各忙各的。
这次来了十八个人,十个男同志,八个女同志,女同志有四间宿舍,可以睡一间房间的大通铺,也可以分成两间房间住,男宿舍的房间就多了,毕竟人多,之前就有二十一个,后面又来了十个,三十一人,住的房间相对就多了。
晚上聚餐,也是为了欢迎新来滴同志们,大家相互介绍自己,先是老同志们介绍自己:
郑淮山,牛峰,赵有贵,张全,林佑,陈汉中,侯茂洋,周玉兰……
新来的也一个个介绍自己:秦丽丽,张凯,齐亮,赵芸,郭鹏飞,唐萍萍,刘援朝,钟天海,黄伟,魏明,……童彤。
新来的魏明站起来说,“队长,我们以后都是一个战壕的同志,我们应该算是塞罕坝最早的一批植林人,我们给这四十人的队伍起个名字吧!”
“这个主意好,队长答应吧!”
新来的积极响应,大家都开始思索队伍的名字,一群人争论不休:
“希望好。”
“不,启明星好。”
“不对,应该叫梦想。”
“我看叫先锋队,大家觉得怎么样?”
林佑一句话,大家停止争论,嘴里念着“先锋队,先锋队……”
郑淮山觉得这名字不错,也附合着:“我看先锋队不错,这名字好,就叫先锋队。”一锤定音,名字算是定了下来。
童彤是个有心机的,知道自己是没有弄清楚情况,得罪了人,也让大家觉得她挑事,她短期内只要不是太忍受不了,就不能再挑事,也不能再说什么不对头的话,还是先蛰伏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样的人最可怕,周玉兰看了一眼童彤所在的方向,她不是一个好人,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能当时报的仇绝对不拖到明天,不能当时报的仇,那也是紧紧记在心中,日后找机会一定会报的。
童彤既然一来就怼她,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先看看,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她可不会因为她是女生就不好意思下手。笑话,她可不会怜香惜玉,她不是男人。
晚上这一群饱含热情的大学生,简直就是脱缰滴野马,尽情的叙说自己的抱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