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啊,就是乖!
常老爷子愣了下,那会儿病重在疗养院,大孙子整天在他的书房里抱着军事的书在看,虽然也说挣钱最重要,可怎么能把未来一辈子扔到从商上?
常子腾的三个伯伯瞪着常子腾,恨不得在常子腾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下面这几个孩子里就常子腾最聪明,还想着这小子就是不当兵也至少跟他爸一样,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家里女人太主事儿的缺点就是连下一代也影响到了。
“确定了?”常老爷子问。
常子腾眼底闪了下,点头。
常老爷子沉吟,拐杖在地上敲了几下,最后一顿,“就这么定了吧!”
“爸……”几个伯伯脸都变了。
“爸,谢谢您!还有妈!”陆菀说。
“别急。”常老爷子抬了抬手,“从商,我不拦着。可咱们家毕竟是军人家庭,先让小二去部队待一年吧!”
“爸?”陆菀不可置信。
高考转眼既过,紧跟着就放了暑假。
暑假里恰牌集团是最忙的,何况跟蒙内的养怡集团又有了协议,大力开发了好几种冰糕冰棍饮品不说,连带在对液体奶制品的研究,恰牌集团也是下了大力气。养怡集团的程卫博士学位还没有毕业,关于乳糖不耐症的研究就由程卫同一个导师下的大师兄刘广负责,当地的新闻报道,恰牌集团的负责人很是明确的指出了对于这个项目坚决拥簇。
杜玥是有意要摆出来这个姿态,上辈子的记忆已经不清楚,不过大概记得养怡集团先解决的乳糖不耐症,随后液体奶制品几乎是一夜之间刮遍了整个华夏大地,到了后来连好莱坞大片电影制作都明晃晃的上了广告,可见液体奶制品挣了多大的一笔。
这么大的蛋糕恰牌集团吃不下,可并不介意早吃几口。
不过二十天过去了,怎么常子腾还没打电话过来?
说好的半个月呢!
杜玥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子上摆着的电话,手里拿着的笔在桌上快速的戳着,没一会儿,纸上就戳出个洞。
笔尖忽的一顿,杜玥拿起电话,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杜玥握着电话的手一紧。
蒙内的草原,碧绿无琼,天边上飘着的云朵转瞬就飞移到了另一边,高高呼喝而起的呼声混着马蹄声在草原上飞奔。
远处,似乎还要更远的某个山坳。
一排排的宿舍整齐工整,呼喝的吆喝声从另一头传过来。
军绿色的士兵背着厚重的行军包,黑黝黝的枪口晃动着灼目的亮芒,一如士兵们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汗水,每天负重25斤5000米行军,是特种部队的日常训练。
常子腾就在这列士兵当中,帽檐下他的额角也淌着汗水,可比起其他人,那点儿汗水完全不值一提。
只是此刻他的眼光锐利冷沉,眸底更翻滚着某些让人心悸的颜色,连四周跑步的士兵们都不由远离几分。
“你干嘛呢?”队伍旁边陆云祁低喝了声。
同样5000米,他是连长,没有负重,跑起来就像是在做热身。
早就想在这种场面名正言顺的呵斥小二,这回总算是赶上了,心情不要太好。
常子腾瞥了眼,完全无视陆云祁刻意显摆出来的气势。
“一会儿把手机给我用用。”常子腾说。
从换上军装的那一刻起,手机bb机就都被收起来了,只有等放假了才能拿到手。
陆云祁是连长,相对就有些特权。
陆云祁正要应,忽的想到什么,瞥着他,“给那个丫头打电话?”
听说那天常家开完会,常小二就被常家的老爷子打包送到这边来了,肯定是没来得及跟那个丫头打招呼。
常子腾没说话,可眼神里已经表明了——怎么样?
陆云祁嘴角扯了扯,“不行。”
然后,抬头向前,淡然自若,“我手机,你姐动了。”
常子腾,“……”
陆云祁时不时的就躲常岫,一次两次常岫还能抓回去,等时间长了,索性就在陆云祁的手机上光明正大的动手脚。
我不再抓你,你也别再跑。
陆云祁这阵儿基本上就待在部队了,也不在乎,可常子腾借陆云祁的电话打给杜玥的话,常岫也就知道了。
常岫不喜欢杜玥,跟常母一样。
常子腾“啧”了声,看向前面,连个眼角也不给陆云祁。
陆云祁感觉到了身边这个常小二身上带出来满满的不屑,陆云祁的额角狠狠的跳了下。
本来想在常小二身上找优越感的,怎么这才说了几句就好像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