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节(1 / 2)

“去将龙野和小九叫来。”深吸口气,商玦先吩咐一句,然后一个回身朝桌案之后走去,他落座,提笔便是一阵行云流水的急写,扶澜在旁看着,眼底已有几分恍然。

商玦的信很快写好,他又一定神,等云柘归来便直接将信交给他,“速速送回燕都。”

云柘出去送信,龙野和战九城走了进来,刚刚制定了新的战法,二人面上几日以来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进大帐的时候面上都带着笑,然而刚走进来几步,二人发现气氛十分的不同寻常,战九城快速反应过来,“殿下,出什么事了?”

商玦定眸,静看着二人,“接下来的战事交给你们了。”

战九城二人一愣,一旁的扶澜却是早有预料的表情。

商玦继续道,“我要去蜀国一趟。”

------题外话------

新文也是古言哟,古言女强推理加悬疑。

第044章 害羞害羞

君不羡到巴陵的时候已经是天黑时分,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入了宫,到了崇政殿,朝夕已摆好了一桌小宴等着他。

“鲁国正如公主所料,天下大势在这两月之内变化如此之快,鲁国上层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如何站队,刚好,咱们在这个时候出使,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鲁国的杨大人还说,在淮阴的时候就见过您,早就仰慕您的风仪,没想到您成了王世女,再加上燕国,往后必定听从两国的安排。”

“为了表达敬意,鲁国打算把鲁国的公主嫁入蜀国宗室。”

朝夕一边给君不羡温酒一边听他说话,一听这话笑着问道,“哦?鲁国的公主?你可见到鲁国公主本人了?品性如何?生的好看吗?”

君不羡闻言温笑开,一双眼睛清泉似得明亮,“见到了,品性不好说,不过在鲁国国内风评极好,看起来十分温婉端庄,一双眼睛月牙一般,长得……应该算好看的。”

君不羡语气的不确定让朝夕哭笑不得,于是给他斟一杯酒道,“那你觉得,我们是接受这位公主呢还是不接受呢?”

君不羡想了想,点头,“自然是接受的好,我们虽然出使了,可两国没有个章程,而鲁国为了投其所好,主动说嫁过来一个公主,我们若是拒绝,反倒是让此前的出使显得没有诚意,公主您觉得呢?”

虽然是君臣相见,可朝夕将这小宴安排在暖阁,酒菜亦是家常,君不羡出使鲁国多日,早就想念宫廷的蜀国御膳,朝夕这安排正合了他的心意,当着朝夕的面,他也从不拘谨,只一边吃饭一边和朝夕商讨,倒真如寻常兄妹一般。

“接受?可是你知道的,我们眼下没有合适的宗室人选?晔儿那么小,也不成。”朝夕苦笑一下,“若只是随便配一个贵族,倒是轻慢了鲁国公主。”

君不羡眸光微转,“这样……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若真是拒绝,可就太可惜了,有这一门姻亲在,鲁国和我们站在一起是跑不掉了……”

君不羡一下子愁眉苦脸起来,然后又仔细的想了一想,“其实,可以不必非得嫁给宗室,可是选朝中最为精明强干之能臣,如此也可以显示出对鲁国公主的尊重,比如……比如朱氏的二公子,又比如……杨将军!”

君不羡为自己想到了人选而开心,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朝夕却笑一下,“你说朱勤?!他本来就有许多小心思,若是嫁给他一个鲁国公主,只怕他那些小心思又按不住了,眼下他刚刚有了几分样子,还是别给他这个希望。”

“那杨将军呢?”君不羡忙不迭道,“杨将军出身贵族,又立下了汗马功劳,等他从北边回来,给他安排一门亲事不是极好?”

朝夕点点头,“这倒是可以……不过……”

朝夕眯眸看着君不羡,“不过我觉得丞相自己也是十分合适的人选啊!”

君不羡正在夹菜的手一抖,呆愣的看着朝夕,“什……什么?”

朝夕被他这样子惹得笑开来,“我是说,将鲁国公主配给丞相,做丞相夫人,这不算轻慢了鲁国公主的身份,丞相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丞相自己觉得如何?”

“我我我……下臣……下官……”

君不羡放下筷子,整个人都有些局促起来,再一看,君不羡脸上一圈酡红,竟然是害羞到了这个地步,朝夕忍不住笑意更深,“看来,丞相不仅见过那位鲁国公主,应该还和鲁国公主说过话啊!怎么?丞相是不中意那位鲁国公主吗?!”

“当然不——”君不羡下意识摇头,而后猛地反应过来,“不不不,也不是中意,那位公主人极好,只是……只是不羡无心娶妻,只想辅佐公主治理好蜀国……”

朝夕摇头失笑,“只是什么话,哪有不娶妻的,你外祖走的时候最不放心便是你,我倒是觉得,这位鲁国公主若是极好,就给丞相做丞相夫人了!除非你明白清楚不喜欢那位鲁国公主,否则啊,我只能先把杨将军放后面一位了。”

君不羡面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说着说着说到了他自己身上。

“真……真的不用……我就……我还没想这些……”

朝夕掩唇一笑,“嗯,那就先不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先见一面这位公主,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好了。”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丞相也是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君不羡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知道知道……公主,吃菜……”

朝夕笑看着君不羡呼出口气,随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笑意微微一滞,而后深长的道,“整个蜀国都要倚靠丞相呢,有好事自然要先想着丞相……”

第045章 路遇故人

“殿下,前面的路垮了,连日大雨,襄州以南的路全都断了,不仅如此,还多了好多灾民。”云柘身披蓑笠,从前面打马而来。

商玦闻言眉头一皱,路都断了,他们没办法走陆路了。

“水路那边如何?还是没有船敢走吗?”

云柘点点头,“襄州这边的岷江支流叫关河,关河正是水患,码头已经被冲垮了,咱们只能从襄州到禹州,在禹州上船。”

近了三月之后蜀国也进入了雨季,连日来的大雨让整个蜀国以北多地水患,可想而知,等南边开始下起雨来,大半个蜀国都要被水患困扰。

正说着话,忽然见前面的官道上走来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天上下着大雨,这些人淋着雨,背着简单的包袱,步履蹒跚的往襄州城的方向走,这其中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怜。

大雨多日,路上早没了来往的行人,这群流民大抵也没想到在路边会见到商玦等人,再加上商玦一行十多人全都是黑衣斗笠装扮,看起来便来头不小,因此,这行人走到商玦等人马前的时候特别绕远了些。

商玦瞧着这些流民眉头微皱,蜀国水患必定还会不断加剧到夏季,这半年朝夕一定十分头疼,可这些都没有朝夕的病情重要。

他不了解朝夕的病到底算什么,可就凭朝夕病发之时的凶性他便如论如何放心不下,他不怕她伤了人,他只怕她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