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考场,外面好多人,许多考生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呼朋唤友,交流考试心得。更有人相约一同去那烟街柳巷放松心情。
经过这一场考试,彼此都已经成了不是同年的同年,见吴节出来,便有不少士子上前邀约。
吴节一一客气地回绝了,只说自己急着回家,他曰有空,再与各位同仁游宴。
他一边回着话,一边朝前看去,不出意料,锦衣卫的探子况贵和牛立春都穿着便服,站在另一头的巷口等在那里。
人实在太多,又都是心气高傲的读书种,那两人也不敢造次,只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吴节身上,凶光毕露。
吴节自然不惧,不但如此,反朝那二人微微一笑,将考篮小心地放在地上,镇定地走了过去。
况贵和牛立春二人见吴节如此好整以暇,俱是一呆。锦衣卫恶名赫赫,别的人犯遇到这种情形,要不吓得瘫软在地,要不就扭头夺路狂奔,像吴节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心中对吴节倒有些佩服,朝他点了点头,就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
这条小巷甚是偏僻,是个死胡同,平时也见不到进个人。二人在里面等了不一会儿,就看见吴节逍逍遥遥地走进来,一脸的平静:“二位,久等了吧,咱们这就去见万千户吧。”
一看到吴节这般模样,牛立春心中就来气,骂道:“来得正好,真以为你是读书相公?我呸,连个功名都没有,竟然在爷爷面前拿大,让我等了三曰。等下进了咱们锦衣卫衙门,得让你好好尝尝我们弟兄的手段。”
手一抖,抽出一把铁尺,就要上前给吴节一个厉害瞧瞧。
况贵一把拉住牛立春,笑道:“吴节吴公子,万大人可不是人随便能够见到的。”
“哦,见不着啊,那我自己送帖子拜见吧,就不劳烦二位了。”吴节微微一笑,背着手,转身慢慢朝巷子外走去。
“他妈的,你牛比个屁!”牛立春暴怒,冲上前去,一铁迟就朝吴节的脑后抽去。以他的武艺,这一尺定能将这个自大成狂的酸丁昏迷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一闪而至。
“噗嗤!”一声,铁尺抽到一只手掌上面,软软地,却着不了力。。
接着,一只拳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挥来,正中牛立春的下巴。
牛立春只觉得周遭的景物都在飞快地后退,扑通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立即爬起来。
然后就是一通“蓬蓬”“喝喝”的低喝,又有一条人影摔到身边,定睛看去,却是况贵。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两个锦衣卫好人就被人打得起不了身,敌人的武艺当真是可惊可怖。
牛立春吃惊地抬头看去,却见到连胜连老三揉了揉拳头站在前面。
原来,在紧急关头,连老三突然钻了出来,只几招就将两个锦衣卫打倒在地。
牛立春大骇,厉声叫道:“连老三你这个杂种,想造反吗。等爷爷回去之后,定叫你不得好死,连带着你那痨病鬼女儿也要千到万剐。”
听到牛立春说到自己女儿,连老三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然后是一缕刀子般的精光。整个人就如铁塔一般威风凛凛,再不复当初那种猥琐懦弱模样。
况贵心叫一声不妙,狠狠地看了牛立春一眼:“住口!”
有抬头用客气地声音道:“连兄弟,咱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了,至于下这种狠手吗?吴节乃是钦犯,你难道想做他同伙吗?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女儿吧!”
连老三不理睬况贵和牛立春,身子一缩,朝吴节一施礼:“吴公子有大恩于我,若不是他的药,我女儿早就挺不过去了。公子,此地甚是偏僻,只须你说一声。连老三立即做了这两个狗腿子,护你逃出成都,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到时候,天大地大,锦衣卫又不是神仙,又岂奈你何?”
“啊,连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