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茫然的拿起那东西,是这个酒店的房卡,房卡是贴着1206的标签。
她握着房卡,心脏却像裹着一把刀一样,一抽一抽的难受。难怪之前为什么突然对她频频示好,大概是听过她贞洁烈女的名号,所以为了睡她而煞费苦心啊。其实他根本不必如此,只要他开口,她绝没有二话,因为他是萧何啊!因为他是……
想及此,突然悲从心来,不可断绝。一想到她这几日的那些开心、那些羞涩、那些辗转反侧,都成了笑话,你以为他对你有好感,但他只是想上你,真可笑。她缓缓的关上门,背靠着门蹲了下来,双手插进发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的无声无息。
彭慧听到门关上而温酒迟迟没来,她走过去一看,就看到温酒心如死灰般蹲在地上哭的伤心。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像失恋了一样呢?
她悄声问她要不要把直播关了,温酒摇摇头,抹了把眼泪,强忍住想哭的冲动,会摄像头面前坐好。
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发红,眼尾还有泪水没擦干净,鼻子也是红的,整个人情绪低落到笑容都是苦涩的。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对不起大家,要提前关直播了,我……”声音一度哽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仰着头,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弹幕里都在刷“酒宝宝别哭,我们爱你”礼物更是刷的足叭整个屏幕占满。
可饶是她再不想哭,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瘪着嘴带着浓重的哭腔继续说:“今天真的不行了,下次补大家半个小时吧,再见,爱你们。”
一刻也不能多停留的关了直播,她不再忍耐,手臂挡住眼睛任由眼泪汩汩而下,哭得无声无息却令人心碎。
彭慧知道此时她不该再待下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拍了拍温酒的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开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外焦急的萧何,他皱着眉,一脸的怒气。
“她怎么了?”他刻意压低声音。
彭慧无声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萧何直接越过她走进房间里。彭慧都来不及拦住,她思及温酒是见过萧何后突然崩溃的,大概根源还是出在萧何身上吧,她犹豫半天,还是最后轻轻把门带上。
温酒哭得伤心,突然被拉着站起来投进一个充满男性气息还带着清香的怀抱,很熟悉,和前两天拍戏的时候感觉一样。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温酒更伤心了,她用力推开他,咬着唇倔强的看着他,眼泪汪汪。
萧何不明所以,他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他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酒不说话,只是推着他直往外走。
萧何停住,温酒推不动直接撞进他怀里,萧何顺势搂紧她,一手摸着她的头,一手抚摸她的背,尽可能的安抚她的情绪。
感觉到怀里的挣扎越来越小,他才开口:“受欺负了?”
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他的目光一下锐利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是谁?”
“……萧何。”
听到自己的名字,萧何诧异了,他快速回想了一下今天和她在一起时的言行举止,自觉没有什么欺负她的地方。
“我欺负你了?”
脑袋又动了动。
他松开禁锢住她头的手,缓声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温酒仰着头,用气愤的目光瞪着她,大声地指责:“你怎么欺负我了,你,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就是欺负我,你……”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看她哭的伤心,萧何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拇指擦拭掉她的眼泪,捧着她的脸问她:“你说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玩弄我的感情!”
“我怎么玩弄你的感情了?”被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整晕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温酒振振有词地控诉:“你要是想潜规则我就直说啊,用得着这样铺垫半天吗?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每天这样撩我,害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原来只是想玩我,萧何,你费尽心机何必呢!”
萧何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还跟潜规则扯上关系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他一头雾水,只能挑着重点问她:“我想潜规则你?”
“是啊,难道你不想睡我吗?”
“我……”不想两个字说不出口,他,真的想过……
“你看吧,你就是想睡我,犯得着每天来撩拨我吗?看我每天被你撩的面红耳赤心烦意乱的很有意思吗?”
“不是,你怎么得出我想潜规则你这个结论的?”他终于抓到了命门。
“你都把房卡给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堂堂萧大影帝,怎么用别人用烂了的套路。”
萧何一下想通其中关窍,在很多陪睡的饭局上,都是偷偷给房卡来暗示的,这误会可真的大了。
他弯下腰,让她的视线和自己平齐,盯着她的眼睛,尽可能真诚的跟她说:“温酒,你听着,我不是想潜规则你,我给你房卡是怕我恰巧在洗澡听不到你敲门的声音,绝不是想潜规则你才这样的。”
温酒呆呆楞楞的听着他的解释,每个字她都听懂了,组成句子在脑子里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她用浓重的鼻音问:“你不想潜规则我?”
“我不想潜规则你。”萧何眼神坦荡,一字一句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