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音早在傅寒沉醒来之前就醒了。但她一直舍不得从傅寒沉怀里离开,偷偷的贪恋的汲取他的温暖他的气息,像一个小偷,窃取他的温暖。
手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到手下是他硬挺柔韧的胸肌,他温热的体温顺着手心源源不断的传来,他有力的心跳震颤着她的手指尖。
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他吵醒了,就没了这般恩典。
等傅寒沉醒了之后,她假装被吵醒的样子,先在他怀里蹭了蹭,手趁机摸了把他手感极好的胸肌,小小的抻了个懒腰,顺势抱住他,再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他寒潭般的眸子,她知道昨晚的傅寒沉消失不见。就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了,就算记得应该也会装作忘记了吧,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
“昨晚,”她欲言又止,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傅寒沉,“我,我们……”垂下眼帘,表情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怎么在这里?”昨日的柔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冰冷的语气。
苏音听到他话里厌恶的意思,心下一沉,是了,那是喝醉了的他,这是清醒的他,喝醉的他不讨厌她,清醒的他却讨厌他。她心里涌出来的温暖感动还有浓烈的爱全部被一盆冷水浇灭,她自嘲一笑:“哈,我怎么在这,你问萧贤啊。”
她干净利落的从他怀里起身,却忘了她是光着身子的,立刻裹着被子躺到一边。
傅寒沉看到她白的晃眼的背一眨眼又隐藏起来,想把她优雅的脊椎布满吻痕。一定是刚起床没多久的原因,他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冷声说:“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苏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很生气,瞪着大眼睛怒目而视:“傅寒沉,我这么贱吗?”
傅寒沉话出口就就后悔了,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有后悔的时刻,在他所受到的所有教育里,是没有哄女孩子这一课的。
“苏音,现在装贞洁烈女太晚了吧?”
她不敢相信这竟是他说的话,她皱着眉,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她,用不堪一击的不在意包裹着她已经碎成一地的心,她苏音本应在心中的热血与爱,被涂在了地上。她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眼前繁华如斯,满目尽是荒唐。被子遮住胸口,半撑着身子,体态妖娆:“傅寒沉,你昨天操了我三次,你说我该要什么好呢?上次你操了我两次,你给了我婚姻,这次是不是该涨价了?”
她的笑得刺眼,他感觉到他的心被紧紧揪起来,他眉头拧着,不知该说什么,更怕说了什么又伤害她。
苏音坦然的掀开被子,毫不在乎的任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吻痕遍布她白嫩的身体上,看得出来昨晚的情事他是多么的卖力。
她下床拎起皱皱巴巴的内裤,不嫌弃的穿上,单手裹上长及小腿的风衣,拉好拉链,掏了下口袋,里面有些零钱,她拿出来放到床头,语气嘲弄:“不用想了,傅寒沉,你昨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就算你一次一百吧,这是…二十三块五毛,还欠你二百七十六块五毛,没带多的钱出门,先欠着,下次再给你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门“哐”的一声响。
傅寒沉脸黑如锅底,他看着床头那几张零钱,抓起来欲把它们撕碎,又生生忍住,拽进手里。
好,很好,她敢把他当鸭来使唤,还是一次一百的鸭。
何老拿着衣服姗姗来迟,看到房间里只有傅寒沉一人,不免多嘴问了一句:“先生,这套女士的是?”
傅寒沉冷着脸,不悦地说:“丢了。”
“这是……”夫人的衣服,这几个字看到傅寒沉的脸色后被何老识时务的吞进去了,“好的。”心想着夫人衣服那么多应该不会被发现。
今天先生的心情可真差啊。看着是昨晚纵情声色了一番,还要拿一整套女士的衣服过来,看着不像是和夫人。假如是和夫人,那夫人必定不会放过这天大的机会,肯定没羞没躁的缠着先生。拿可能就是某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先生如此洁身自好,难怪会心情不好。就是太便宜了那个女人了。
傅寒沉整理好后,何老跟着他出门了。
走到一半,傅寒沉突然问:“东西呢?”
“啊?什么东西。”
“衣服。”
“哦,您不是说丢了吗,我,丢房间里没拿走。”何老一脸茫然。
“捡回去。”傅寒沉扔下懵逼的何老,先坐电梯下去了。
何老真的有点想哭,扔也是他说扔的,现在说捡就要捡,当管家真难。
苏音走后拦了辆的士直接回了他们在帝都市郊的别墅,给苏音打了电话说这几天都不回去了。把自己关在房里,先好好的拔身上用澡刷从上到下狠狠地刷了一遍,刷的皮肤都红了才罢休,又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穿了件前扣的内衣,就套了个宽松的外套,房间呢开着空调,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看了会电视剧觉得无聊,想起来最近好像直播挺火的,下了个直播软件,注册的时候要输入一个昵称,她想了一下,打了五个字上去——渣男傅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