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之后的空虚感和羞耻感包围了郁川,他低着头连凤霖的衣角也不敢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紧抿着唇,眉头锁成一个川字。
凤霖跪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歪着头凑近看郁川的表情。凤眸似笑非笑的弯着,脸上潮红还未褪去,印刻在骨子里的风情于抬眸之间自然流露,妩媚与清纯神奇的结合在一起。
“郁小将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她刻意停顿,斟酌下要说的语句,”速战速决啊。”
“凤,霖!”郁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一手抚上她的后颈,搭拇指危险的摩挲着她颈后的嫩肉,“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凤霖笑得人畜无害,轻而易举的把他放在后颈上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吻他的指尖,抬眸看着他,反问说:“你会吗?”
郁川一下泄了气,他不会。她知道他不会,所以她会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戏弄他。手指被她含进嘴里,小舌头舔舐着指腹,麻麻痒痒的,射精后疲软的性器一下又抬了头。
她刻意吮得啧啧作响,还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含住他的手指吞吐着,舌头绕着手指打着旋儿,从指尖到指根每一处都被打上了专属于她的印记。
性器涨大得厉害,情欲侵袭他的理智,恨不得把性器塞进她的嘴里,狠狠的插到她细弱的喉管,肏烂她这张不知羞耻的小嘴,想必是人间极致。
但他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郁川,你不要被她色诱了掉进她编织的陷阱里!
凤霖玩弄了会看他除了下半身又硬了之外没有别的反应,有些无趣,便放过了他的手指。觉着今晚也差不多,努着嘴看向那顶大帐篷说:“郁小将军,你可以回去解决一下。”
如蒙特赦一般,郁川立刻站起来,他那孽根硬得发疼,倘若不是尚存的理智,他甚至可能会脱下裤子当着凤霖的面自渎。
郁川以一种像螃蟹一样的姿势回到他自己的帐中,一进帐连蜡烛都来不及点上,不耐烦的脱下碍事的裤子,大手握住粗长的性器,倚着帐篷粗鲁的撸动起来。皱着眉,性感压抑的闷哼着,撸动得又急又快,竟带动得整个帐篷有规律的轻微晃动。
好在夜色深沉,没有人发现郁小将军帐篷的异常。
竹城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城镇,以盛产竹子闻名,整个城镇随处可见林立的竹子还有各类竹制的物品,甚至有一些房屋都是由竹子搭建而成。而且竹城很大,足有四五个鲤乡镇那么大。
还没进城就受到了城主林守的迎接。林守是个个子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官服带着一队人马在官道上等候。
他在凤霖的马车前毕恭毕敬的行礼:“下臣恭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路奔波辛苦,下臣已为公主殿下准备好了宅院和酒席。”
“林城主客气了,宅院就免了吧,我们在驿站歇脚就行了,也就一两日的时间,不折腾了。”凤霖直接拒了林守,甚至连帘子都没掀。
被如此轻慢林守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恼,弯着身体笑着说:“是下臣考虑不周了,只是下臣思虑着公主殿下此去和亲怕是再难吃到盛京的美食了,便请了盛京城迎春楼的主厨做了一桌地道的盛京菜,还望公主殿下赏脸。”
“林城主有心了,那便叨扰了。”
“谢公主殿下。”有了林守的带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林守的府邸。
都说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此话诚不假。他一个区区城主的宅院竟丝毫不必盛京城内的达官贵人差,甚至还要好上不少。
林守领着他们在林府东南角的院子住下,院子很大,他们一行人一人一间仍有富余,装饰雅致,连使唤婢女也是身着锦缎。不过这些也轮不到她凤霖管,她也无心管,她只消享受就是了。
享用过晚饭后,凤霖回到院子里,绕着庭院散步消食。
郁川进院就看到凤霖悠悠闲闲的散步,秋白扶着她,青萝在一旁跟着给她打扇子,真真是好不舒服啊。
“郁小将军这般着急是有什么事吗?”凤霖惬意的站在树下问他。
郁川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凤霖面前,虽心中焦急,但礼数还是周到:“公主,那林城主在席上所说,您可是答应了?”
凤霖眯了眯眼,眸中寒光幽微,丰唇笑意不减,反问道:“郁小将军,这事好像轮不到你来置喙吧?”
郁川冲动的往前迈了半步,不假思索的说:“臣是南庆的臣子,但凡有任何不利于南庆的事情,臣都会直言不讳。”他一脸正义凛然,站姿挺拔如松柏,对比凤霖歪歪斜斜依靠着树干的样子,妩媚动人的脸上就好像写上了“祸水”二字。
凤霖不悦的皱眉说:“那你去跟王上说呀。”
“公主,下臣得罪了。但倘若公主真的徇私情让礼部过了林城主的考核,臣定向王上检举揭发。”
“呵,”凤霖冷笑,挥退了两旁的婢女,站直了身体,冷声说,“郁川,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我给你脸了?”
郁川身形晃了下,她尖酸的话语,不耐的表情,不屑的眼神都如利刃刺进他的心口。他抓住她的手臂,低声下气的恳求说:“凤霖,不要,你不能在南庆留下这样会让人诟病的隐患。”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