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欧阳凌辰之所以变坏,就是因为做了这个经纪人,只要他不再做经纪人了,欧阳凌辰就能变好,他俩自然也就可以复合了。
谁知道,欧阳凌辰后来居然因为挪用公款、违约欠债、拉皮条聚众□□、入室抢劫等罪名直接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原本商量好给晏温婷的营养费也没给。
晏温婷不知为什么又没有打胎,发现怀孕后又被公司开除,租房也到期了,因为没钱所以被房东给赶出来了。她断了一切经济来源,晏温婷自己可以过得苦点累点,却不想亏待自己腹中胎儿。
欧阳凌辰是个狠角色,不但拉皮条,又怕手下艺人告发他,干脆留了点“底子”在自己手上。艺人听话倒还罢了,如果不听话,正好有把柄在手上威胁。
早前,欧阳凌辰因为信任她,都是直接把把柄交给她的。
晏温婷原先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后来因为欧阳凌辰劈腿,她对欧阳产生了怀疑,才把这些东西拆开看了。
其中,自然也有包括池旭的那一部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了她,要求把池旭的“黑料”给买下来……
晏温婷人老实,虽然把欧阳凌辰收集的“艺人历史黑料”卖给了别人换了营养费,但是张希瑞找人上门,稍稍一诈,心怀愧疚的晏温婷就把所有事情都给和盘托出了,连卖相片跟黑料总共卖了五万六千块钱这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买她资料的人又是谁?
池旭好奇地看了下去,时间不够,张希瑞自然还不知道。不过晏温婷却把人交待得差不多了。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喜欢戴墨镜,左手小指头缺了一截,脸上有个十几厘米长被缝合过的疤。”
别人或许她还不清楚,可是这个男人……池旭死也不会忘记。
池旭的眼睛里逐渐地结了一层冰。
纪威,纪林蔚的大侄子,一个混混。
以前,纪雨前总是被她整治得哇哇直哭,纪林蔚磋磨她,她必然要在纪雨前身上找回本。
有一次,她直接跑到纪雨前的班级里去贴大字报,“纪雨前是小三生的女儿!”“纪雨前是私生女!”
当时纪雨前读的是贵族学校,学生们最讨厌私生子女,纪雨前这身份一被揭露,她就被孤立了。
这事闹得挺大,最后以纪雨前转学告终。
纪林蔚那时候差点没撕破淑女的皮,想要打池旭。却因为池旭死都不肯承认,而池渊又一直寄希望于“家庭和睦”,不想揭开这和气的假象而作罢。
于是,池旭放学的时候就被堵了。
带头的就是这个纪威,纪威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扒了她的衣服拍她的□□寄到她学校里去。
池旭什么话都没说,操起地上的酒瓶子就砸到他脸上,从上到下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那些小混混合起火来打她,池旭那个时候也发了疯,一口咬住纪威的手,活活地咬下他半根小指头。
……
最后,池旭被送到心理医生那里治疗了半个月。这也成为纪林蔚攻击她有狂躁症的铁证。
还好池渊是个要面子的人,纪林蔚一家又仰仗他过活。这事发生以后,他责怪到纪威身上,认为纪家人吃他的用他的,还派人去堵他女儿不是个好东西。搞得他对纪林蔚都没啥好脸色,纪林蔚做低伏小了好几个月,俩人才和好。
这件事最后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她对纪威这个小混混的厌恶,却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因而晏温婷只要稍稍一带,她就能够立马联想到纪威这个人。
池旭静静地看着照片里脸色蜡黄瘦得脱形的女子默不作声,这姑娘,浑身上下只有肚子上还有点肉了。
柯欣看完了这份文件以后更是哀其不胜怒其不争,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又是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特么的,她没钱了就可以把这些东西乱卖吗?她孩子是挺可怜的,但是别的姑娘呢,就活该被卖这些莫须有的黑料?”
柯欣气呼呼地补充了一句,“果然,这世界上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池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淡定。”
从晏温婷决定卖这些大部分都是渲染过头的“黑料”时,她就不是无辜的了。
更不用说,她还把买家的信息随意告诉别人,作为生意人来说,也是不合格的。
可是,如果没有欧阳凌辰……她会走到这一个地步吗?
池旭决定把纪威这事跟柯欣张希瑞他们瞒了下来,不是信不过,只是有些事情,她觉得,还是自己去做更加痛快。
她凉凉地扫了柯欣一眼,“是吗?那张老板怎么样?你不是说他是个大大的暖男?”
柯欣被她噎住了,强词夺理,“在我心里他不是个男人啊,他……算个老男孩。”
池旭怜悯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没救了你。”
柯欣作势要打她,“你个小矮子,没我高还踮起脚来摸我的头。”
池旭歪着脑袋十分欠揍地笑了笑,盯着柯欣的某地儿意味深长,“我矮?你还平胸呢。”
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二的柯欣腿长肤白腰细,唯独有一个身材上致命的缺点——平胸,不说及格标准b了,连个a都没有,顶多有个a-,连平胸都算不上得算个贫乳了。
这事一直是柯欣的难言之隐,虽然垫了托垫,她的胸部好像还是没有达到标准之上,听到池旭拿这事说事气得火冒三丈,摁住她就狂咯吱她的胳肢窝,恨恨道:“还敢不敢说了,看姐姐治不死你。”
池旭被她摁倒在床上满地打滚,笑得力气都没有了,笑出了眼泪,最后只得举着双手讨饶,“不敢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柯欣又狂挠了几分钟才作罢,池旭瘫倒在床上,头发凌乱地铺洒了一头,她伸出一只手,柯欣无奈地把她拉了起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池旭的手指头挑着散乱的头发拨拢到耳廓,“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