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姓言的吧,被停职了,这么大的新闻你不知道啊?”
“停职?怎么回事?”
“之前有场鉴宝会,去了很多鉴宝专家,东西拿出来,其他专家都说是真品,就她一个说是假的,圈子里现在都说她根本就不懂古玩,这种人华岩哪里还敢用啊。”
“还有这种事啊,我本来还想请她来给我做鉴定呢。”
“千万别,她现在可是身败名裂了。说不定她的名声都是睡出来的,早就听说华岩的少东家跟她关系不一般。”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坏笑。
身败名裂。言萧心想真是好词。
她言萧,上海滩上叫得上名号的鉴宝专家,就因为在鉴宝会上说了句实话,一夜之间事业尽毁,的确已经身败名裂。
她把车窗闭上,踩下油门。
两个人聊得正来劲,就感觉身边忽然冲出去一辆车,一个连忙拽着另一个往人行道上退,对着车尾直骂:“怎么开车的,赶着去投胎啊!”
晚上九点,言萧熟门熟路地走进外滩上的酒吧。
刚在沙发上坐下,旁边凑过来一个男人:“你今天跟昨天一样准时。”
言萧瞥他一眼:“你盯着我?”
“关注你很久了,最近经常看到你,工作不忙?”
“无业游民。”
“哈哈,你真有趣。”
言萧笑起来,仰脖把手里的酒饮尽。
有个屁的趣。
男人看完了她喝酒的举动,贴在她耳边说:“好像有不顺心的事啊,跟我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为什么?”
言萧又倒了杯酒,没接话。
女人的身体被灯光勾勒的玲珑有致,勾人的架势,偏偏不笑不动,又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但在这样的场合里,男人觉得这不过是在欲拒还迎。
“说啊,为什么……”男人想挑起彼此的兴趣,话就很多,呼吸带着酒气,人往她贴近。
言萧端着酒杯没理睬,身边费力挑逗的男人仿佛是个摆设。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也没仔细听。
如果要听那些烦心的事,她何必来这里。
待到入夜,男人已经变本加厉,整个人几乎黏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