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讲究,不都一样的抽吗?”老板嘀嘀咕咕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言萧还真走了三条街找到了那家烟酒专门店,终于买到烟出来,站在街边就点了一支。
淡淡的,尼古丁裹着薄荷的味道。
老板说的没错,其实也就那样,换别的牌子又不是不行。但有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执拗,想要这一支,宁愿走三条街也要买到。
这一去一回花了一个多小时,再回到客栈,那几个人已经散了场,只剩下小板寸和一个姑娘在收拾桌子。
“你回来啦?”小板寸看到她就说:“刚才有人找你呢。”
言萧猜想是来交任务的混混:“人呢?”
“我们说你不在,他就说等会儿再来。”
言萧点了一下头,往楼上走,那个姑娘笑着说了句:“哎,那是你什么人啊,长得好帅啊。”
混混有什么帅的。她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刚把买来的烟收进行李,房门就被敲响了。
三声响,不轻不重,甚至叫人感觉得出敲门的人屈着手指,骨节扣门的模样。
言萧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拧下去,门开了道缝,忽然想起那姑娘的话——
长得好帅啊。
不对,不可能是那几个混混。她立即把门往回推,却被外面的人抵住了,那股力气很大,一把就把门推开了。
言萧被迫往后退了两步,门外的人闪了进来,瞬间在她面前罩下一片阴影。她往后再退,对方拖住她胳膊拽过去,一只手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壁上。
那只手铁钳一般,五指陷在她肩头的软肉里,隔着层衣袖都生生的疼。
“你跑什么?”一把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入耳的感觉让言萧想起了在城里听过的钟声。
她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个男人,那个跟她追逐了一天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完好无损。
言萧的一只手已经搭上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随时都会砸下去:“你想干什么?”
男人个子很高,双眼黑亮,低头看她,目光沉沉的压下来,叫人无端生出股威压感:“有话跟你说。”
能说什么,无非是想敲诈,言萧往墙上一靠:“想要什么,说吧。”
男人被她的反应弄得一顿,眼神更沉:“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不是坏人。”
废话,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言萧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