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这可是那个平常恨不得用鼻子看她的景变态啊, 谁能想到她竟能看到这个男人踩着一双短了的粉色女士拖鞋, 在自己家厨房里洗手作羹汤呢?

只见他袖子挽到了小臂处,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下是流畅的肌肉线条, 随着手臂的动作而微微鼓起, 即便是身处厨房,也展露出令人无法忽视的雄性荷尔蒙。

排除掉骆今雨对他的固有印象,单从外形上来说, 景斯寒是符合大众女性审美的,猿背蜂腰大长腿,一张脸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像艺术家手下比例完美的人体雕塑。

帅哥谁不喜欢看呀?所以骆今雨也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景斯寒将其他的香辛佐料也处理好,分门别类地装在菜碟里,拿起流理台上的那一盒鸡蛋,问:“鸡蛋你是打算什么做法的?”

“蒸,秋葵蒸蛋。喏,秋葵在那里。”骆今雨指了指灶台的另一边。

景斯寒取了一个稍大一些的碗,熟练的单手敲了五个鸡蛋进去,用筷子打散,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哇!”景嘉译十分给面子的发出一声惊叹,大大满足了景斯寒的虚荣心。

骆今雨其实心里也非常佩服,毕竟她是一个双手打鸡蛋还总是会不小心将蛋壳打进碗里去的人,“你看起来厨艺很好啊!”

“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找不到好吃的中餐馆,就只能自给自足了。”景斯寒一边回答她,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停:“很好也算不上,不过吃过的室友都觉得口味还行。”

“咦?我以为你这种……”骆今雨说到一半觉得自己的形容确实有些先入为主,不由停了下来。

“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富二代,应该有专门的保姆负责衣食住行?”景斯寒倒接过话头替她补齐了,他笑了笑,手上动作一停,似乎在回忆:“当时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800刀,如果自己有额外开销的话,就需要自己去挣。”

骆今雨“啊”了一句,毕竟800刀放在国内还不够一些富家子弟买双鞋的,即便是对原主,景家二老也未曾在金钱方面短缺过,没想到对亲生儿子倒是苛刻。

景斯寒见她很是惊讶的样子,接着道:“不过我十八岁成年那年,我爸给过我一笔启动资金,如果取出来的话,大学期间也可以过的潇洒一些,只是我用那笔钱创建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公司。唔,其实最开始也算不上公司,顶多算个工作室吧,前期一段时间我甚至需要用生活费去补贴工作室的运营,所以过的比较辛苦一点,手艺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半年以后工作室发展起来,但我也习惯了,有时间的时候也还是自己做。”

“原来如此。”骆今雨点点头,看看还小的景嘉译,感慨道:“这倒是挺好的,以后洋洋长大了,我也想培养他的独立意识。”

“我会给他准备好成年启动资金。”景斯寒也已经设想到多年以后。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两人站在厨房内外一问一答,倒是和普通的父母无异,气氛少有的十分融洽。

“保鲜膜在哪里?”景斯寒过滤掉蛋液里的气泡,问。

“在冰箱,我去给你拿。”骆今雨取来保鲜膜递给他,有些奇怪地问:“这个是用来做什么?”

景斯寒将切好的秋葵撒进碗里,一边盖上保鲜膜一边回答她:“这样空气不会跑进去,蒸出来的蛋不会坑坑洼洼,会更嫩更滑。”

骆今雨恍然大悟,一脸学习到了的表情。

景斯寒的动手能力比骆今雨强上不少,而且时间规划的特别合理,左边的灶台蒸鱼,右边的灶台炒菜,等肉末胡萝卜丝炒好之后出锅,又接着调鲜味酱汁,完了往旁边关火虚蒸的鲈鱼上一浇,两道菜就做好了。最后蒸上鸡蛋,将鱼和胡萝卜端出去,又打上一大碗汤,盛好米饭,鸡蛋也熟了。

骆今雨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叹为观止,若是换作她来炒,估计再等上三十分钟也不定能吃上饭。

“你很厉害。”她真情实感的夸赞。

景斯寒示意她动筷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骆今雨先给景嘉译打了几勺蛋羹,又从鱼腹上夹了一大块肉和鸡蛋一起捣碎了,放上勺子递给他自己吃,这才自己夹了一块鱼肉品尝。

鲜香嫩滑,一点腥味也没有。

“好吃。”

“哇,好好吃呀!”

骆今雨的评价和景嘉译的感叹同时响起。

景斯寒嘴角微扬,第一次觉得做饭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那就好,好吃就多吃一些。”

对于饮食文化源远流长的华国人而言,饭桌上很容易建立起陌生人之间的感情,毕竟美好的食物总是令人心生愉悦的。满足了口腹之后,骆今雨对景斯寒的态度也奇异地好上了不少。

起码不是先前总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下午他带着景嘉译继续组装轨道的时候,还顺便也给他榨了一杯果汁送去。

原本景嘉译吃完饭没多久就需要午睡,但今天因为景斯寒在,他舍不得用陪爸爸一起玩的时间去睡觉,便硬撑着待在景斯寒身边看他组装。

骆今雨哄了两次都未果,只得陪着他一起坐在地毯上,让他靠着自己休息。

景斯寒看着儿子昏昏欲睡,靠在骆今雨身上还止不住的小鸡啄米,也不忍心继续装困难,加速把轨道给提前组装完成了。

景嘉译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看着玩具车在轨道上跑了一圈以后便再也忍不住,偎在骆今雨怀里睡了过去。

骆今雨小心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准备起身将他放到床上去,谁知因为盘腿坐了太久,一伸腿便感觉一阵电击般的酥麻从脚掌心一直蔓延到小腿肚,顿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景斯寒发现了她的异常。

骆今雨稍稍一动便觉得腿除了麻已经完全失去其他感知了,她哆哆嗦嗦轻声道:“腿麻了……”

“这里?”景斯寒取下骆今雨的拖鞋,用大掌握住她的脚掌,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小腿肚轻轻一捏,试探着问。

骆今雨低呼一声,担心吵醒孩子,又急急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光天白日的竟还有些婉转的意味,和某种成人运动时的声音颇为相似……

景斯寒听了手一抖,力道不受控制的加重了一些,骆今雨猝不及防地被他那么一捏,眼角泪花儿都出来了,又低声哼哼了一声,忍不住抬起头瞪了对面的罪魁祸首一眼。

这含嗔带怒的一眼直将景斯寒看的浑身都热起来,掌心之下隔着一层薄薄的打底裤和骆今雨柔软的肌肤相处,景斯寒只觉得自己的手掌直发烫。

骆今雨是真麻呀,麻的她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对面男人的反应,咬着唇止住喉间的呼声,忍不住蹬了蹬腿。她没有穿袜子,光洁细腻的脚丫子在景斯寒掌心里磨蹭了两下。

这下景斯寒连额角都冒出来一层薄汗了……

“别动。”男人加了一点力气握住那不安分的脚丫,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

骆今雨又疼又麻,还被景斯寒握住腿不能动弹,症状完全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受了,气的她没做多想,用另一只没有麻的脚往景斯寒身上胡乱踢去。

只听到景斯寒压抑地闷哼一声,双手立即松开了骆今雨,捂住自己的小腹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