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冯文述终忍不住道:“门吏人微权轻,所以无从选择,进退两难。方能理解。那金吾卫和县令呢?难道他们也没错吗?”

宋问过去:“那我问你,金吾卫的职责是什么?”

冯文述起身,答道:“守卫皇城和京师治安。”

“奉谁的命?”

“陛下。”

“为何要清道拓宽?”

“因为道路太窄,马易受惊,踩伤行人。”

“该不该做?”

“该。”

“他们可有收受一金一银?”

“未曾。”

“可有权利越过县令向户部追讨税赋?”

冯文述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面已经含糊不清:“没有。”

宋问:“那你指望他们能做什么?他们做的最错的事,是将陛下和太子的话,放在心里,处置事件速度太快?还是没能自掏腰包,给那群百姓赔还摊费?”

宋问:“你以为金吾卫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级官员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司其职是为何意?”

众生已经一派萎靡。无人搭腔。

宋问摸摸下巴。

觉得自己这次还没说什么严重的话,怎么这群愤青就偃旗息鼓了?

不至于吧?

“像冯文述这样的便很好。有问题,就大胆问出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何况我是你们的先生,问我,是理所当然。”宋问夸赞道,“如有异议,自然可以提出,互相探讨。像冯文述,孟为,李洵这三人,就做的很好。有自我的间接,所以他们的文章,也最为出众。”

众生同情看去。

是了,所以这三人也是被批得最惨的。

想他们先前也配称得上风流才子,作出的诗赋,广受吹捧。

遇到宋问之后,方觉一切皆是飘渺。

作得好诗,却做不好官。

此次已是下了心力,再难找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