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彦带着一群人去西王村打人的那几户家中,准备着挨个询问。
梁仲彦问:“营田使来的时候,你为何要动手?当时想着什么?”
壮汉低着头答了。
梁仲彦又问:“在城门的时候,你动手了吗?当时情形是什么?”
壮汉迟疑片刻,含糊的说了几句。
梁仲彦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
旁边一直听着的农妇两腿颤抖,终于害怕忍不住,扑腾就给他们跪下了。
他娘子抓着梁仲彦的衣角道:“这是不是官府要查呀?这是不是要把我家郎p带去关了?小郎君,我们不告了,也不要银子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几名学子顿时慌了神。
“非也非也。”梁仲彦匆忙去扶她起来,解释说:“我们只是随意来问两句,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农妇磕头痛哭道:“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若是下了牢,坐上个几年,我们这一家老小都没有活路了呀!我们不要朝廷的银子了。打也可,罚银子也可,只求你们别再追究了!”
几位学子皆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而赵恒和几位同窗,请了县衙主簿出来喝茶。
主簿开口便道:“贤侄啊,听说你近日对城门那些农户的事情很感兴趣,叔叔也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赵恒忙敬上一杯茶:“叔叔请说。”
主簿拍腿道:“衙门难呀!在衙门当差更是难,稍有差错,就要遭人诟病。这无差无错,也要遭人陷害呐!”
随后他甚为悲痛的阐述了一下,衙门穷,县令穷,衙门忙,县令忙。总之大家又穷又忙。不是刻意不管下诉,而是实在管不了了。
赵恒众人:“……”
谁人不知长安县令是当今国师的远亲。因此才无功无绩,从乡头小吏一路提拔到京师。
这样一块油水丰厚之地,可不要赚得太钵满盆满。
众学子忽然发现。
不就套两句话?怎凭的难啊!
宋问呵呵一笑。
叫你们先前做事那么高调。
该。
唯有李洵那边,进度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