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衍继续劝道:“我看大理寺的人与你挺熟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你。”
宋问道:“住嘴林大义小友。你这是在诅咒知道吗?”
宋问是不想惹事的,因为没有说到她的事情。所以听着就管听着。
也许他们就听到宋问心里想的了,接下去就聊起了她。
“这云深书院在长安城里,近日风头真大。百姓还赞赏有加,真是让人觉得不痛快。”
“还不是那什么宋问搞的事?唉,他们这是彻底放弃科考了吧?”
“一个外行人,总是喜欢插手朝廷的事,不过是在添麻烦而已。自作聪明的愚昧之徒。”
“不错,我看啊,就是一个考不上进士,又沉迷功名利禄的穷酸书生,想借各种事情给自己攒点名气而已。凡事与他有关无关的都上去插一脚,你们说讨厌不讨厌?”
“就是。若是我们想,还轮得到他们?”
“云深那群学生愚蠢无知,怕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百姓也愚昧,不是吗?赞赏他们的,不都是没念过书的农户而已吗?遭人唬骗。凡是有些眼力,谁不是在嘲讽?”
宋问仰着头,两手狠狠捏着折扇,吐出一口气。
一人拍手道:
“我上次在街上见到李洵与冯文述几个,竟对那宋问很是推崇,言语间对她多是维护。也是疯了。”
“李洵自去了云深书院开始,就比不得从前了。先生以前还夸他的文章颇俱灵气,如今也是泯然众人矣。你们可有再听过他做的什么诗赋?”
“还有冯文述。我就搞不懂了,他们成日里在做些什么呀?”
“那宋问教出来的学生,能有什么出息?他四书五经背全了吗?就这种人做先生,还指望学生什么?”
几人扭头看向那人,问道:“这般夸张?你见过宋问吗?”
“云深书院的学子说的,乙班的学子,平日里根本不上课。那宋问,讲两句就走,还时常带着学生出去游玩。每日开心着呢。”
几人咋舌道:“这云深书院也不管管?”
“那么年轻的人,就能当上书院的先生,谁知道是什么来头?”那人煞有其事道,“倒是书院的助教,都快急疯了。就想着如何才能将那宋问赶出去。”
宋问背对着他们,无声且凶狠的“呸”了一声。
这梁子结下了!
她的学生果然都是诚实的人,一句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