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请众书院学子上台。”
“且慢。”宋问起身道,“本次诗会,应当是旨在,给青年才俊一个展示才学的机会,是吗?”
唐毅闻言顿时紧张,当她是又反悔,要扯出国子监舞弊的事情。
此事实在非同小可。
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训斥道:“坐下!”
宋问微微抬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又问道:“是不是?”
礼官颔首道:“是。”
宋问:“那何为青年才俊?不是书院的学生,就不是青年才俊了吗?”
礼官顿了顿,问道:“这位先生是何意?”
“既然是青年才俊,那么只要是青年,有才学之人,皆可以参加吧?”宋问上前一步,笑道:“未过而立之年,理应都算做青年才俊。比如说我?对吗?”
唐毅稍加安心,却又不解。
宋问出场,又有何用?她算得再快,能有答案快?
礼官愣了愣,看向台上,又转回来道:“可你不是先生吗?”
宋问道:“我的确是先生,可我也才二十一。我凭本事做的先生,现在也要凭本事来参加诗会。有何不对吗?我也是云深书院的人,难道不能替云深书院出战吗?其他书院如有人未过而立之年,想参加也都可以参加,我毫无疑义。这才叫公正不是吗?”
礼官犹豫不决:“这……”
礼部的人皆猜想宋问想自己上场。对此人深浅捉摸不透,还是颇多戒备。可宋问说得又有些道理,反驳不得。
宋问退一步,打着扇子悠悠道:“哦,若是他们已经自认比不过我了,那我就不参加了。”
国子监监生早已看她不爽,被她激怒,起身道:“并无异议。尽管放马过来!”
其余几家书院,看热闹正看得开心,反正这胜负与他们无缘,乐得赞同。
礼官复又看向台上五人,李伯昭笑道:“倒也是有理。诗会重在情趣,想来不需如此规矩。”
礼部尚书点头。
宋问告罪道:“精彩至极,宋某按捺不住了。见谅。”
礼官便道:“允。”
宋问轻笑:“既然如此,那我云深书院派出的就是——”
转身,伸长手臂指向一侧:“王侍郎!”
王义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