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薄纱蒙蒙。
宋问偏过头道:“少将军,人是要长大的。在他们该长大的时候,你却加以阻拦,那就是一种禁锢。你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保护自己?”
宋问走出来:“人不摔,不会知道疼。不输,不会知道错。没有承担过代价,不会知道它的重量。他还这么年轻,你要他为一件事终生抱憾吗?”
许继行沉默片刻。
“若真想做,那就给我堂堂正正的去做,堂堂正正的去比。”许继行望向罗利道,“不管输赢,都给我自己担着!”
众金吾卫被打得湿透。许继行抹了把脸,迎着风雨道:“走!”
宋问看向罗利,勾起唇角:“十日后见。”
索性已经打湿了,便带着林唯衍,也直接回家。
罗利走到屋檐下面,对着同是国子监的几人。
妇人挑出几条还是干净的手帕,走过来递给罗利他们:“快擦擦。当心风寒了。”
罗利要掏银子,妇人按住他的手道:“不用,不用。都是好孩子。”
白面书生看着他道:“既然少将军准了,关乎国子监的名誉,那这次,我帮你。”
罗利朝他抱拳。
过了不久,又有另外几位国子监的人来,带了伞,将众人接走。
叫云深学子想不通的是,宋问为何要与国子监比试。这又没有完全的把握。
第二日大早,等宋问来的时候,众人正要问她问题。
宋问摇摇头,示意他们安静。
随后,丁有铭领着工部的人进来,带了好几箱的东西。宋问让他们分发下去,一人桌上摆了一块。
众学子议论纷纷。
孟为翻看了一会儿,不解道:“这是什么?”
宋问道:“你可以理解为大型印章。”
孟为:“谁的印章?”
“四书五经的印章。”宋问道,“大学字少,不如就选大学。”
众生听她一点拨,顿时了悟,惊喜道:“聪慧!不愧是先生啊!”
梁仲彦:“若是像印章一样……那以后抄书岂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