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吓得赶紧将汤燕衣给扯到茶水间去,然后才辩解:“没干什么。”
“胡说!”
汤燕衣指着时年:“你嘴唇肿了!你的衬衫衣领全都揉皱了!还有你的裙腰,也全都乱了!”
时年一闭眼。
汤燕衣气得登时眼圈儿红了起来,低低咒骂:“这里是警局!你竟然敢在警局里勾。引我小哥,你真不要脸!”
汤燕卿从观察室出来,赶紧进洗手间去整理一下长裤。
关椋见状跟了进去,坏坏地问:“拥你入怀?”
汤燕卿又是满足,又是尴尬,却也坦率地没有否认:“学着点儿。”
等汤燕卿终于平复下来,沿着走廊走过来,便看见了时年和汤燕衣一起在茶水间里。
他眯眼无声地走过去,却听见时年语声平静,清清淡淡地说:“你小哥,还用我勾。引么?汤小姐你未免将你小哥看得太高了。其实他真的在我面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哪儿还用我勾。引啊。”
汤燕卿一口气把自己给呛住,站在门口就咳嗽起来。
两个女子惊讶抬眸,汤燕衣更是一脸的绝望。
时年倒是依旧淡淡的,只问他:“要不要给你也煮一杯咖啡。”
他走过来,“何必再煮一杯?我就要你嘴里的。”
“你们!”汤燕衣恼得转身就走。
时年这才红起脸来:“刚刚……我也是跟她斗嘴,不好意思。”
咖啡醇香,丝滑入口……他将她按进墙角,迫着她喝下一口咖啡,然后……从她嘴里一点一点啜饮过来。
两人裹在咖啡浓香里,一起悄然颤抖。
两人又一同从茶水间里出来,汤燕卿已是忍不住要伸手拉住时年的手。现在哪怕能有一点的肢体碰触,也能叫他舒服一点。
却没想到一出门,迎面撞上警监。
时年连忙甩开汤燕卿的手,警监对时年说:“时记者,方便到我办公室来聊两句么?”
时年连忙点头:“好。”
汤燕卿瞧出时年微微有些紧张,便连忙凑上来笑眯眯问警监:“您有什么事啊?我也一起跟着进去不行么?”
警监却神情严肃:“燕卿你在外面等会儿。我接下来也要找你说话。”
好严肃啊……时年心下不由得想起初中时代的教导处主任。都是主抓学生风纪的,如果谁要是莫名被教导处主任找去问话,那就意味着大难临头了。
她也被找去过,因为那个男生。当时不管怎么解释,怎么说自己从没给过那个男生任何的机会,可是那教导处主任就是不信,就是一口咬定是她自己不检点,招风。
在那个年代里,在初中那样的环境里,她没办法辩解,也不能愤然摔门就走……更不愿意因为那样的事情被学校请家长。她只能咬牙不再辩解,任凭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一口一声地训斥。
她被允许走的时候,各个班级都在上课,整个校园里都静悄悄的。她不想回班级,不想面对全班同学的眼光,她就自己绕到了教学楼后面的篮球场上去,呆呆地坐了一堂课。直到下课铃响起来,整个世界又是一片欢腾,她才默默地垂首走回教室去。
几天之后就听说那个教导处主任在外校上学的儿子,因踢足球摔断了脚。那时候她也有一点点忍不住想:这或许就是报应。
时年走进警监的办公室。
警监有黑人血统,态度和蔼却目光锐利。
“时记者,很遗憾地不得不通知你,你的警员24小时保护的政策得中止了。从8月你收到疑似恐吓包裹,到现在已经超过了2个月的时间,其间并未再出现与恐吓包裹相关的人身威胁,所以继续保护下去只是浪费警局的人力物力,无法对纳税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