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笑。
刘太打完电话回来,也不知道向景盛就在窗外。许心箴抬头望过来:“谁打来的?”
刘太微笑:“不是时年,也不是皇甫。是向先生。”
许心箴撅了撅嘴:“向远?他叫念念哭。”
刘太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向远叫念念哭,我们不理他哈。是老向先生,问候你是否安好。”
许心箴忽地抬眼望一眼段胜轩:“向景盛,你认识的。”
段胜轩倒被问得一愣:“向景盛?倒是没什么印象。”
“怎么会呢?”许心箴小女孩儿一样天真无邪地笑。
刘太也跟着解围:“可不。段医生在深谷这么久了,肯定曾经跟向先生打过照面。曾经向先生经常来的,可能也是段医生没有注意过吧?”
段胜轩微笑:“可能是吧。我这人有时候心里想着药方,往往都看不见迎面走过来的人。”
许心箴歪歪头微笑:“……你还没给我讲完呢。那些宫里的妃子都用什么药神不知鬼不觉杀人来的?”
段胜轩就笑了:“瞧你,就喜欢听这些血腥的。你还在病中,咱们说些温和的。”
许心箴却不依了:“我们女人就喜欢听这些宫闱血腥的。你要是不告诉我,那你就走吧,再别来了。”
段胜轩无奈地笑:“好好好,都讲给你听。上回说到哪儿了?”
地方检察官办公室。
检察官刘易斯叫安澄到自己办公室来,指着安澄的申请表盯着安澄的眼睛:“这个时候让小华莱士的案子上庭,不合适么?”
安澄倒也不意外,转了转天鹅一般修长的颈子清冷一笑:“有什么不合适的?”
刘易斯蹙眉:“谁都知道现在华莱士和汤明羿选战正酣,你这时候让小华莱士上庭,难免叫人以为是在偏帮汤明羿。”
刘易斯话没多说,可是目光漫上来,分明是一副“我知道你跟汤家的关系”的神色。
安澄耸起薄薄的肩骨,笑声清凉:“我偏帮汤明羿?凭什么呀。再说嘴长在别人鼻子下头,爱说什么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澄说着将一份文件丢在刘易斯面前:“这是所有调查取证的日程记录,刘易斯你自己看。什么时候该上庭,是由日程决定的,既然条件成熟了、证据也完整了,那自然就该上庭。至于别人怎么猜,控制不了。我能对你解释的只有这份日程,其他的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刘易斯蹙眉:“安,我相信你的秉持公正之心。只是我要提醒你,外界不是同事,一定会因此案对你颇多猜测。”
安澄耸肩一笑:“那是我要红啊。我不怕,就让我红好了。”
安澄回到办公室就瞧见简挤眉弄眼的。
走过去一问,果然是汤燕卿一直在打电话过来。
安澄白了简一眼:“不是告诉过你,不接么?”说完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就摇摆着走进门去了。
简叹了口气,只好尾随进来,关上了门,苦口婆心地劝:“不是我想烦你,只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反正你不接,他就不断打过来。他这么个闷搔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安澄便淡然点了个头,仿佛一点都不介怀:“那就接进来吧。既然秘书不会做事,只有我这个当老板的自己挡了。”
简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心说,这两个犟种啊,看谁能犟过谁。
电话接进来,安澄悠然地道:“汤律师不好意思,我刚被检察官大人训过话,说要打小华莱士的案子就一定会被外界猜我跟你们家有特殊关系。所以我殷切拜托你一定要回避,千万不要再跟我有任何形式的交集,就连这样的电话也不要打来了。”
汤燕犀在电话那边揪住眉心:“我就是担心你会因此为难。”
“我不为难。”安澄耸着肩骨笑:“我心底无私天地宽,我有什么好为难的?我打小华莱士的案子,跟你们家本来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