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牢头又傻笑起来,嘿嘿道:“啊!金子!给我给我!”
摄魂使望着楚寻,神色怔怔,二人之前虽交过手,可那会儿楚寻裹着面纱,摄魂使并未见过其真容。
“云绯?”
楚寻慢了一拍才“嗯”了声,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这个名字。
摄魂使难以置信,脸色阴沉不定,忽然间变得很难看,“你当真是云绯?”
“属下愚钝,不知圣女竟真的练成了禁制秘术!”另一人自暗影中走了出来,头罩兜帽,面上戴着半张面具,根本看不清长相。
楚寻敛眉细想片刻,忽然一笑,“我猜到你是谁了,青莲姑姑,是你吗?”
女人一顿,眼睛直了下,轻嗤一声,径自摘了半张面具,放下兜帽,露出一张虽保养得宜,但仍见风霜沧桑的脸。
果然非她敏#感!只是不知这位一直潜藏在太后身边的人竟和云绯有关系,让楚寻不解的是,既然青莲是云绯的下属,那她为何又要那样对待小阿寻?
她的记忆虽然混乱,可对于小阿寻十岁之前的那段过往,记忆深刻的很呢。
难不成,云绯和青莲曾有过节?
楚寻念及此,微一挑眉,“你又是何人?”
“我?你不记得我了?”青莲探究的望着她。
楚寻心知自己记忆有碍这事根本瞒不住,也不说话,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烟波流转间,不知触动了摄魂使哪根神经,他莫名其妙语气阴冷的说了句,“果然是你!”说话间,不由自主的摸索着握在手心的洞箫。
楚寻记不得他,却对这个动作印象深刻,这表示他动了杀心。
青莲道:“此地不是叙话的地方,还请圣女随我二人速速离开这里。”
楚寻却是回转身往床上一坐,说:“我不走。”
二人一愣,青莲眯了眯眼,大抵是心中的渴望太过迫切,以至于眼底的算计藏也藏不住。
“我是谁?”楚寻道。
青莲又是一愣,道:“你是西域巫族圣女。”
“那你又是谁?”
“我,我是族中长老。”
“我和他有什么过节吗?”楚寻指向摄魂使。
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太浓厚了,自从确定她是云绯后,那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的情绪丝毫都不隐藏。
“他……”青莲表情古怪。
摄魂使嚯得走上前,嗓音就像砂石磨过般刮得人耳朵都跟着难受了起来,“你不记得我,那你可还记得伏雷?”
楚寻细细回想了下,老实摇头,“不记得。”
摄魂使的脸唰的一下,变的比刷锅水还粘稠难看:“狗男女!”
这又关狗什么事?
楚寻略一思量,估摸道:“难不成是我和楚彪杀了你口中的伏雷?伏雷是你儿子?”
摄魂使面上青白交错,难看的无法形容。
反倒是青莲端着姿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损了记忆是好事,便于控制。
“圣女,你话问完了吗?问完咱们就先离开这里吧。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咱们慢慢说。至于他,你别管,他就这个脾气,我们都是巫族的人,总不会害了你。”
“最后一个问题。”
青莲耐着性子,“您说。”
“我是怎么重生的?”
此话一出,不仅一直情绪不对的摄魂使脸色更难看了,就连青莲也露出诧异阴沉的神色,“什么?你记不住了?”
楚寻摇头,“完全没印象,莫名其妙我成了楚寻,莫名其妙我又记起我是云绯了。”
青莲的呼吸急#促了几下,又和缓了下来,“无妨,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记起来的,”她握住她的手,“咱们还是先走吧。”
楚寻挣开,“哦,你们走吧,我不走!”
青莲再也忍耐不住脾气,怒道:“云绯!”话音方落,一柄软剑自袖内抽出,斜刺里朝她的脖颈割去。青莲本也不想要她的性命,无论精准度还是力道都收了几分。
楚寻险险避开。她的功法本就不稳定,时强时弱,此刻对上俩位高手,初时还能应对,渐渐地就有些力不从心。
青莲擅使毒,楚寻不幸中招,摇摇欲坠间,眼看着就要被擒,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道剑光闪过,十八是个名副其实的绣花枕头,一剑过去,若不是金乌及时出剑相救,就被青莲的软件刺瞎了眼睛。
青莲生怕暴露,早在十八闯进来的瞬间就打灭了烛火,几人在漆黑的屋内战做一团。
眼看着楚寻一方不敌,不知何时,外头忽然火光冲天,有人在外大喊,“安城城主驾到!还不速速出来接驾!”
话音方落,嗖嗖嗖,几只带火的飞箭射来,茅草屋瞬间就着了。
困兽犹斗,摄魂使和青莲一时半刻也擒不住楚寻,眼看着薛玉杰的人马又赶了来,未免再生事端,当机立断,先行撤退。
卫队长领着一干人张皇失措的出门迎人,而卫队长的小兄弟第一反应则是去敲金乌的房门,见人不在又冷汗涔涔的跑去楚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