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章的视线飘远，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有次在冀北省执行飞行任务，曾无意中误入过灵界一次，那里与我们平常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我在那灵界中见到了很多传说中的人物——神话诸神。只不过神话里的诸神并没有传说中的慈悲，有一个面生鹰嘴，背生双翅，口吐人言的神见我误入，随手便要招来雷霆将我驱逐，若非有一个同样逃遁的婆婆将我带出灵界，怕是我的消失将再次成为军队里的谜。”

“当真？”苏禾皱眉，又问，“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飞到何处进入的灵界，救你的人又是谁？”

黎章目露悲伤，“两界山，兰姑。”

苏禾眼皮子一跳，又是兰姑！

之前的山魈曾提过兰姑，前不久遇到的蛇妖也提到过兰姑，现如今的黎章再次提到了这个名字……

兰姑究竟是谁？

世界上莫非真的存在灵界？

而那两界山就是灵界与人界的壁障？

各种各样的疑惑盘旋在苏禾心头，千头万绪。

苏禾抿了抿唇，同黎章说，“我并非来自灵界，不过也属于能人异士的一种，你今晚看到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诡秘手段罢了。寻常人有寻常人的生活，只要按部就班，不做逾规越矩的事情，心中长存正气，生活自然平淡，寿命自然久长。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足矣。”

黎章听出了苏禾话中的告诫，不甘心地辩驳，“可兰姑和我说，所有的能人异士都来自与灵界，他们看似在帮助百姓与国家，但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行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兰姑还说，所有的能人异士都是贼，窃天之贼！”

苏禾笑笑，反问一句，“那兰姑又算什么？纵人行凶，为祸人间，她这算是替天行道吗？飞行员同志，如果想要将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更透彻，请用心看，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说完这句话后，苏禾潇洒地跳下战机，驾车而去。

有四根雷击枣木枝定住龙脉，短时间内虽然看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若是给雷云一点汇聚的时间，那四根雷击枣木枝定会成为新的‘定海神针’，将龙脉死死钉在汪洋大海中，任何垂涎窥伺之人都必将受到反噬。

……

太阳自海平面上升起，看似寻常无比的一天又开始了。

苏禾回到公寓内，稍作休整，将体内的阴阳二气理顺，看着明显涨大一倍的药涡，心中喜意更甚，连带着龙腾之脉被人窥伺而给她带来的郁闷都被冲散不少。

从平面来看，药涡是一个圆形漩涡，涨大一倍指的是半径变大，而真正算成面积，其实是涨大了刚好四倍。

在河堤上撅一个拳头大的口子，或许找根木桩就能堵得住，可若是在河堤上撅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或许河堤就要决口了……药涡的成长规律亦是如此。

越是起步期，见效越慢，需要人静下心来，细细打磨内心，当顺利迈出第一步后，往后的路会越来越好走。

苏禾心情大好，洗了把脸，盘腿坐在床上，将之前让彭锦程为她买来的各种种子拿出来，一遍遍地尝试孕灵。

许多日不用，孕灵术略微有些生疏，但是苏禾如今顶上了‘代天巡狩’的帽子，相当于为老天爷打工，自带天意加成，每一次孕灵术施展下去，都会有一种全新的灵药种子诞生，不过是一直都没有孕育出苏禾最想要的‘美人皮’药种罢了。

苏禾的心态稳定，每孕育出一颗种子，她就将其丢入随身玄界内，任由其自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