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他的深情 半袖妖妖 2072 字 7天前

裴向南好像拿了一种喷的药粉,据说是美国进口的药,父女两个

又说了会话,再后来,他进房间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被安排在一楼的最西侧房间,屋内摆设简单,统一的壁纸,一张大床,旁边还有书桌和衣柜,听说是之前康岱的房间,他再小点的时候,偶尔会留宿。

一早上五点,裴铎按时起床了。

平时他在家要做饭的,习惯了早起,没有事做就在外面跑步。

没想到遇见了裴向南,两个人还一起晨练。

早饭过后,裴向南说有工作,一旦学校的试考通知下来了,会立即通知他,在此之前,让他先好好准备一下,继续读初三。

如果此生,还有机会翻身的话,那么就是现在。

裴铎静下心来,学习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听见了走廊的跑步声,还有笑声,特别欢快。吃早饭的时候,裴深情没有下楼,这是她起床了,开始有精力闹腾了?

在桌子上拿了水杯,回身打开房门,这就走了出去。

走廊的这边,的确是有一个少女才跑过,一走一过看见他也是愣了一下,她圆脸,眉眼弯弯的,看着稚气未脱的那般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裴铎走得不快,到了客厅时候,她已经跪坐在地桌旁边了。

桌边还有两人,其中一个很眼熟,是康岱,另外一个也十六七岁模样,低着头奋笔疾书也看不清脸。

都不是裴深情。

再一抬眼,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她穿着一身运动服 ,软趴趴靠着靠枕躺着,不是裴深情还能是谁。

一本课堂笔记挡住了她的脸,可能是听见脚步声了,笔记本在她指尖一滑,她的脸露出来了,抬眼看了他一眼。

白皙的脸上,鼻梁上贴着一个蓝色的鼻贴,正是昨天晚上他放在茶几上的那个,可能还是有点不通气,鼻尖有点红。

裴铎走过沙发边上,回头,多看了她一眼。

裴深情下意识伸出食指在鼻贴上按了按:“看什么看?”

她一开口,另外几个人都看向了她,开始在走廊跑过的圆脸小姑娘一脸新奇地看着裴铎:“诶诶诶,深情姐姐,这就是要住在你们家的那个可怜的亲戚吗?”

这小姑娘是康岱的妹妹康柔,她富足惯了,向来有点傲气,言语间就带了些许鄙夷和不屑。裴深情眉峰微皱,不等她开口,裴铎已经倒退两步,走回了她的面前:“我不是什么可怜的亲戚,如果你的朋友想认识我,可以正式介绍一下。”

说着,冷冷瞥了一眼说他可怜的那个。

不过,他已经自动认为能说出那个可怜的亲戚这种话,肯定是裴深情说出去的了,所以再次看向她的目光就有点不友善了。

水杯在他手里握得很紧:“鼻贴还我。”

她都贴一早上了,此时见他冷言冷语的,也不恼:“贴在我鼻子上的,那就是我的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认识的。”

说着,笔记本一把放了旁边。

言语间,平常语气,康柔正在自己包里倒腾东西,地桌边的那个一直在写字的小姑娘也抬起了头,后知后觉地看着裴铎:“诶,深情,这是谁,你弟弟吗?”

她戴着方框眼镜,两边麻花辫,小脸,很瘦,也穿着她们一样的校服。

裴深情坐直了,看着裴铎,扬眉:“不,是我侄子,大家多照应,我爸爸那边的远房亲戚,裴铎。”

说着也挨个点了点:“我的同学,秦湘湘,还有这个你见过的,康岱,那是他妹妹康柔,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虽然对这个介绍不甚满意,但是好过没有。

就是还有点尴尬,除了裴深情,另外三个人看了他,都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完全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他已经冷静下来,走开去倒水。

康柔从包里拿出一条刺绣裙子来,这就送了深情的眼前来。

康岱还帮深情圈着笔记,秦湘湘也在写着作业,裴深情拿着衣服,摇了摇头:“你们也真是太过冷漠,正经给你们介绍呢,都不理人家,让人怎么打招呼多尴尬。”

说着尤其看了康柔一眼,小姑娘直抖着裙子还她身边双手合十:“姐姐,我哪有心思想别的啊,我们舞蹈团的演出就要开始了,衣服还没改好,你帮我改一改好不好?”

说着,直搓着手,看着深情直眨着眼睛。

裴深情一手抚着鼻贴,无力地又是躺倒:“我都这样了,你们还给我找这么多事情做,哥哥姐姐们,放过我吧。”

她吸着鼻子,还叹着气:“今天是陆大夫的生日了,你们说说我要不要约他看个电影什么的表白一下?”

少女的心事,就这么袒露在大家的面前,她也毫不在意,可见她们的熟悉程度。

裴铎倒了水,往回走。

很显然,康岱很不喜欢那个陆大夫:“深情,你不能单独约男人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不安全,你现在还小,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裴深情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怎么不安全了,陆大夫人品好着呢!”

康岱很不理解,他嫌少有和她争执的话题:“他叫陆斯文,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真斯文,你得知道……”

走到自己房间,打开门,走进去又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裴铎独自处在封闭的空间,这才少了那些不自在和羞辱感。

他从来骄傲,但是这几年被人磨平了棱角,坐在书桌前面拿起书本来,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外面偶尔会传来一点少女的尖叫声,总令人能想起类似于刚才那小姑娘的目光,鄙夷和不屑。

世事本来就该这样起起伏伏,能有几人一生幸运,像裴深情那样不知苦楚呢!

她们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一个是什么?

她可怜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