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是您亲孙女,怎么能……”骆五当即跪了下来,哭泣说着。
“你要不是我亲孙女,我早打死你了!!”庆和大长公主厉声骂着,道:“你自己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天天被人指着骂是丑女,小性善妒,作践下人。在外头唇枪舌箭不饶人就算了,现在还敢去害人性命,那可是国公府的小姐,你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此事闹得京城皆知,叶家执意要骆家一个交代,若是还留你在家里,别说修国公府,就是我只怕也受尽指责。”
骆五痛哭着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把她推到水里的,是叶家得理不饶人,是她们……”
“啪”的一声,庆和大长公主一个耳光甩到骆五脸上,指着她骂道:“叶家不饶人?人家愿意拿嫡女嫁庶子,请封世子时还来道喜,家里男女该来的都来了,礼数没有丝毫亏欠。你倒是能耐的很,要害死人家姑娘,还要人家藏着掖着不追究。现在的叶家有那么好惹吗,能任人谋杀自家姑娘而不做声吗?我就这么告诉你,叶家姑娘若是好了便罢,她若是有个好歹来,这辈子就呆在尼姑庵里赎罪吧。你还想嫁人?哪家敢要如此恶毒的儿媳妇!!”
骆五姑娘捂着脸傻在那里了,骆二太太也跪下来求饶道:“婆婆,小五知错了,她真的知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会严加管教,定不会再犯这样的大错。”
庆和大长公主冷漠如冰,道:“把五姑娘东西收拾了,马上送到庵堂去。也不要怪我心狠,平常事情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觉得既然有这样的家世背景,也没必要太约束你们。哪里想到你们娘俩能蠢笨至此,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姐下手,此事若是不给叶家一个交待,以后修国公府到哪里都说不起话。也希望你们娘俩能长个记性,天下间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做的,别说你们,就是我,也没那么随意。”
骆二太太却突然想起来,喊着道:“我记得当天我过去时,三爷也在旁边,这种时候他怎么会在?难道是他把叶菱救起来的?”
爷们突然出现在姑娘堆里,明显有问题。要是骆三爷把叶菱从水里救出来的,那就真有好戏看了。坏人家姑娘清白,骆三爷就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就是叶菱,姑娘家没了名节也只有死路一条。
“老三?”庆和大长公主有些惊讶,她并不晓得当天的情况。想想对身边的婆子道:“去叫三爷过来。”
骆二太太忌恨大房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房无嫡子,骆二太太本以为爵位会轮到二房。先是对骆七爷母子各种挑鼻挑眼,现在骆思恭成了世子,更是骆二太太的眼中钉。以前她还不觉得骆二太太很过份,孙子孙女们大了,她也渐渐老了,这个儿媳妇就真不行了。
骆思恭来的很快,在请封世子的折子下来之前,他就是两府打酱油的,没人给他捐官,也不让他管事,天天在家里闲着读书。骆大老爷拿骆七爷当心肝宝贝,从来无视他这个庶长子。庆和大长公主向来讲究实用,亲情都要往后排,更不会管他。
现在成了世子,府里府外地位与同以前,却不会马上展现出来。再有与有叶家的事,骆思恭也没出门去,只在前头自己书房里,听到庆和大长公主传唤就赶紧来了。
“管事告诉我说夏家表弟私自摸回了后院,小厮们没拦住他,我想着后院姑娘们多,怕惹出事端来,便去后院寻他。后来在西北角小院里寻到他,他正跟丫头欢好,我怕引人注目,便让婆子走了西边小路走了,我走了大路。结果在沁心亭看到叶家丫头婆子跟五姑娘的丫头争执,叶姑娘一身都湿透了,丫头婆却硬拦着不让叶姑娘去梳洗。我怕出事,这才上前去,让婆子带着叶姑娘去梳洗更衣,后头的事二太太也晓得的了。”骆思恭不急不缓的陈述着,又道:“若祖母,二太太不信,可以去问跟随我的人,我若是说有一句谎言,愿意受家法制裁。”
叶二太太脸色越发的难看,夏家表弟就是她娘家侄子,素来轻薄好色家里的丫头媳妇都不放过,没想到竟然还搞到国公府了。在国公府宴客的时候摸到后院搞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夏家的脸面自是不必说,国公府和公主府的脸也全部丢光了。
庆和大长公主眉头也皱紧了,直接吩咐道:“以后不准夏家的少爷们进府来,就是摆酒请客时,也让管事把他们看死了,若是任其摸到后院来,管事一家就不用活了。”
“是。”婆子答应着赶紧去传话。
叶二太太紧抿着唇,狠狠瞪着骆思恭,骆思恭视若无堵,却是看向骆五道:“其实我真是想问五姑娘,那位叶姑娘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非得置她与死地不可。”
骆五姑娘立时叫了起来,道:“我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丫头把她推倒而己,谁想到她会栽到池塘里去,弄不好她自己故意的!”
“故意的?这样的天气,谁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呢。”骆思恭叹气说着,又道:“就算是意外,出这样的事,五姑娘为何不赶紧婆子丫头去搭救,还要叶家人自己下去。上岸之后又不让婆子带着她去更衣,那样的天气全身湿的站到岸边上,可不是要人命吗。”
骆五顿时委屈起来,喊着道:“我没有要害她的,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是怕她闹起来……我才……我也不是故意要害她。”
骆思恭听得无语的摇摇头,骆这样的智商只回炉再造一途可走,知道庆和大长公主自有发落,也不多言只是站到一边。
“今天就把五姑娘送到庵堂里去。”庆和大长公主沉声说着,又看骆思恭道:“明天你跟你爹一起带上厚礼去叶家,问问姑娘的病情,也说说发落五姑娘的事。”
☆、77
叶菱足足“病”了一个冬天,对外一直说病得厉害,都不能下床了。其实吃了两剂药,休养几天之后身体就没什么大碍。她是看着娇弱,底子很不错,只因跟骆家要打官司,叶菱索性“病”了起来,对外装病只要不出门就好了。反正到修国公府一回,足够恶心叶菱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