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笙小姐吩咐奴婢前来拜托苏大人一件事情,府上的周姨娘病了,极重,笙小姐需要一个可靠的大夫,请苏大人帮个忙。”
“……”原来是周姨娘的事情,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想也是,她那样一个人精,能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事,那也是别人有事。
“梅风,去把华歌找来。”
外面的梅风领命,立刻去了。
梅风、是常跟随他的两护卫,25岁,身躯凛凛。
片时,有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进来,一身蓝袍,年纪三十,气质高雅,自有一股高深的味道。
“三爷。”华歌行礼。
华歌是太傅府上的养的门客之一,家中曾三代行医。
“你跟薄叶走一趟,去国安候府见笙小姐,一切听她的安排。”
“是。”
“谢苏大人,奴婢告辞。”
他们离开,苏长离转身回去,这几日忙于别的事情,便少去了国安候府上,不知道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数。
回到自己的睡房,太子瀚已坐在了他屋里的桌前,他也便落坐下来,拿了桌上还热着的茶,倒了两杯。
他自己慢慢喝了几口,就听太子瀚和他说:“最近羡殿下甚是奇怪,有属下和我说了羡殿下的一些事情,我便去瞧了一下,接连数日,发现他多日以来都站在朝中大臣的必经之路上与人说话,就在宫门口,你说他这是要作什么?拉拢人心吗?”
这事,苏长离自然是早有知道,只是一直还没有说,因为时机不成熟。
听他提了,他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和他说:“看过一本史册上讲,汉朝刘邦称帝后,立下陪他一起打过江山的,吕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多年之后,刘邦专宠了一位戚夫人,戚夫人便常在刘邦的耳边哭啼,想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刘邦慢慢也便动了心,几次想要废立太子,吕皇后便联合朝中一些大朝,几次压下此事,不久后来刘邦过逝,才算有惊无险。”
太子瀚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这个故事,他在史册上也是有瞧见过的。
他默了一会,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冷笑了一声,说:“你是说,圣上会废我改立太子吗?”
苏长离便站了起来,看似随性的坐在了自己靠北一角的软榻上。
“你觉得羡殿下为人如何。”
这声音乍听之下好像是随之一问,太子瀚却知道他并非随之一问。
他想了想,答他:“萧贵妃虽然是受了父皇多年的恩宠,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二皇弟那个人,看起来很随和,不争不抢。”说到这里,他眸色一凉:“关键还是父皇的想法,为了怕外戚干政,他已经亲自为我选立了太子妃,他还怕什么呢?”
“他自然是不怕的,他只是爱物及物,更喜欢二皇弟罢了。”说到最后,他声音也低了许多,有些冷意。
苏长离没搭他的话,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不是个笨的,自然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给我拿些酒来。”他忽然想喝些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