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想了想:人都抬到府前了,就此赶走,怕影响她们太傅府的声誉。
有了,太傅夫人瞬间有了主意:“把这事禀报老三家,既然是她妹妹出了事情,就由她出面处理吧。”
她倒想看看,这顾今笙怎么处理这事。
那个庶妹,顾今笙也是恨之入骨的,若是喜欢,怎么能让她嫁给一个傻子?
虽然不了解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但看顾若圆嫁的男人便知道,她们姐妹情一定好不了,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
既然她恨这个妹妹,恐怕就不会替她做主了。
如此,把事情推给顾今笙,挺好。
只是,太傅夫人忽略了一件事情,顾今笙与木向晚的关系,也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
顾今笙并没有忘记那盒有毒的胭脂,她虽出嫁,不在府上了,可不代表这件事情她就此忘记,可以不再记起了。
只要看见这木向晚,她就会想起来她做的恶事。
这事禀报过去的时候顾今笙正在独自坐在屋里看了会书,这会功夫三爷不在,多半是处理上午唐修那件事情去了。
上午的时候出了唐修的事情,回来后三爷没待一会,就又出去了。
那边有婢女来禀报事情,顾今笙便让人进来了,那婢女进来说:启禀夫人,李员外一家老小,都跪在门口不走,太傅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顾今笙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李员外是谁,当初听江小树提了一嘴子,顾若圆成亲后,她们又不曾有过来往。
不过,既然说让她去处理了,她也就站了起,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那婢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把自己的说了一下:“据奴婢所知,是表小姐与李员外家的儿子儿媳妇起了冲突,现在李员外家的傻儿子受了伤,人就停在咱们府前不走了,只喊着让咱们给做主,主持公道呢。”
今笙忽然就知道这李员外的傻儿子是谁了,不就是顾若圆嫁的那个傻子吗?
她们两家打架受了伤,求到她们府上来做甚么?
不过,母亲既然发了话让她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她也不推辞,便去了。
顾今笙当下就带了奴仆出去,来到太傅府门前,远远的,就见那门口跪了许多人。
李员外夫妇带领自己的家仆还有儿媳妇顾若圆一块跪在了门口,受了伤的傻儿子躺在地上。
瞧见府里来了人,远远的,就见一位清贵的妇人行了来,一路行来,奴才们前呼后拥。那妇人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
她往门口一站,尊贵的气质逼人,因为极美,气质清贵,竟是令李员外夫妇怔了一怔,哑言一时,倒是顾若圆跪着上前哭求开了。
“姐姐,姐姐。”她虽恨极了顾今笙,眼下又不能不求于她,只要得到了她的支撑,以后在李员外府上还是不横着走?到时候就算弄死他们这个傻儿子,李员外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她跪着爬了过去,泪水连连,既然是姐妹,顾今笙哪能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个小狗似的爬过来,好似她这个当姐姐的有多无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