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知烟到里屋,亮出凤血石玉坠,“灯灯灯灯!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知烟看着晶莹剔透光泽如玉的凤血石,拇指大的宝石被嵌入镂空金中,穿上细细一条绳子,变成了颗美轮美奂的坠子。
似曾相识的坠子通人性一般,一接触到她的手指,刹那间荧光涌动。
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主人,光芒似在欢呼雀跃。
陆迁将凤血玉坠挂在知烟脖子上,鲜红的坠子衬得她锁骨处的肌肤雪白,陆迁看得晃了神。
“……大帅。”知烟看到陆迁此时此刻的神情,猛然间想到昨夜的事情,不免害羞起来。
陆迁也突然想起来,“对了宝贝儿,昨晚你跑去哪里了?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咳!”
装醉缓解一波尴尬再说。
知烟仰头端详着面前英俊不凡的脸,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失望:“大帅全都忘了?”
陆迁故作自然地抱抱她的肩:“我昨晚喝断片儿了,让人送太后去尚书府都快两点了,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
好吧……
知烟摸了摸凤血玉坠,将它藏在衣裳里。
陆迁蒙住知烟的眼睛,“带你去个地方。”
知烟软声细语:“去哪儿?”
陆迁将她打横抱起来,“闭眼睛,到了就知道了。”
知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到了目的地,陆迁将知烟放在地上,打了个响指。
“到了。三二一。”
知烟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眼前一片花椒树,树影婆娑,叶绿果紫,五里飘香。
“宝贝儿,生日快乐!”
“我……生日?”
一阵欢乐的音乐奏响。
十几名乐师围坐在露天花椒树下,名贵宫廷乐器在乐师们的敲打下发出陌生又动听的美妙声乐。
开场是一首生日快乐歌的调子。
陆迁穿着正式的官府,头戴乌纱,像是在对待一场隆重的朝会。
他走到古琴边。
陆迁没有弹那首卷黄沙。
那调子虽然好听,不过太悲伤凄凉,不够应景。
陆迁排练的是一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这帮乐师都是天赋极高的老手,看过曲谱当场就能奏乐,经过一宿排练,已经炉火纯青。
陆迁冲乐师们比了ok的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
竹筒扩音器的音质虽然比不上ktv,但也是落后年代里最牛逼的麦克风了。
编钟声响,节奏分明的悦耳曲调袭来。
琴声与乐器的调子完美融合,荡气回肠的绝音在花椒树下流淌。
知烟对声乐何其敏感,一开场就被惊艳到了。
陆迁冲她爽朗地笑,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地深情演唱。
花椒树下,温润如玉的少年身着官府,皎如玉树,英俊面庞极为年轻。
十五年了,他依然保持着少年模样。
宣太后用手绢掩着嘴,一曲未完便离开了花椒树林。
陆迁笑望着不远处树荫下的绝色倩影。
他来这个世界十六年了,她十六岁了。
前世今生缘,来年长白雪,决心陪她度过这三十载,他一定会善待。
陆迁看着知烟,深情并茂地唱着这首歌: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
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爱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满腔恨愁不可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