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的确对谢李氏恨之入骨,恨她让她和亲生女儿骨肉分离。
可是当她看到知烟好好的站在陆迁身边时,一切恩怨顷刻间烟消云散。
孩子,是每一个母亲的软肋。
更何况那是他的发妻,她终究是下不了手。
“孩儿自懂事起就生活在圣教,虽见到了生母,但孩儿早已想通,生是圣教的人,死是圣教的鬼!”
“随你。”
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得真快。
那就让她亲自动手。
“干娘……”
战雪抬手打断狼女,身姿轻盈,从马背一跃而下,拔剑立在路中央。
剑影寒彻骨,刺眼的冷光直射前来的人马。
马儿受惊,嘶叫一声停下。
对方先她一步开口,“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你不需要知道。”
“好冷的婆娘!”来人明显看不上她们,一行人哄笑一声:“装什么装,大晚上的,赶紧回家给相公暖床去吧!给爷让开!”
“圣教,战雪。”
空气被凝固。
半响后,方才说话的人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战战兢兢:“你是战……战战战战雪?那你……你岂不是……岂不是劫色的!?”
“不会吧?我听说战雪是个采花大盗?”
“不能吧?采花大盗一般不都是男的?”
“莫非她修炼了什么阴阳同体的歪魔邪功!因此男女难辨!”
“放屁!你以为她是东方不败呢?”
“东方不败是谁?”
“大人故事里的人物。”
“你又偷听大人给小姐讲故事?”
“够了!”战雪并不愿意多说废话,不耐烦地看着眼前一群人:“本座今夜不想杀生,马车里的人留下,饶你们一命。”
“什么嘛,怎么现在连女人都看上小姐了?咦?”王小二眼尖,瞅见站在黑衣女魔头身后的狼女,“狼女大兄弟?”
“王小二?”
“他是谁?”
狼女吞下几口唾沫,压低声儿:“干娘,他是大人的贴身护卫!”
“那么,轿中之人是?”
知烟撩开轿帘,望着月色下成迷的冷冽女人,轻唤一声:“娘亲……?”
战雪蹙眉看着探出颗头来的乖巧少女,气色不是很好,像是中了毒。
不是谢意?
吴子谦重金请她抓的人,竟是她的女儿!?
“又在搞什么飞机嘛!”
陆迁打马前来。
因为急着回去给小妞喂药,脾气一下子上了头:“本大帅逼就停下来加了点油,怎么就交通堵塞了?王小二你怎么办事的?”
“大人,她们……”
“哟,场面好生热闹呀!”陆迁身后又来一人。
李禹坐在马背上,与陆迁并排。
看到这场面,李禹忍不住问了句:“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陆迁潇洒地摆摆手,“大侄子你退后,熟人,熟人,我过去交涉一下。”
大侄子?
李禹气不打一处来。
也没比他大几岁。
奈何他爹跟陆迁是拜把子的兄弟,被强行降级也只能憋着叫屈。
“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