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泽看着这套深蓝色水洗真丝套裙,不由一愣:“哦,你也有这套裙子。”
凤霖也是一愣,看了傅世泽一眼,心想:什么叫你也有?
傅世泽窘:“嗯,这套裙子我在商场里看见过,觉得很漂亮,很喜欢。”
凤霖心想:是不是你那个女友也有一套?
这种事不用提,提起两人尴尬。凤霖回头继续跟裁缝说话,裁缝把衣服都给凤霖折好,打包。凤霖付过钱,再三感谢裁缝正月里还帮她干活,然后出门。
傅世泽跟在凤霖背后,看着她苗头挺拔的背影,越来越怀疑:“凤霖,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凤霖奇怪,怎么忽然问这问题:“怎么,想送我生日礼物?”
凤霖告诉傅世泽自己生日,傅世泽心“咚咚”乱跳,还真是电梯里遇到的那个时髦女郎,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
凤霖见傅世泽脸色异样,问:“怎么了?”
傅世泽支吾:“哎,没事。”傅世泽不好意思现在提那天的事,已经对凤霖说过太多次自己有女友了,现在再说更具体的场景,有够煞风景。
但是傅世泽坐在副驾座上却老走神,最终他发现自己正在想入非非——他想再看一眼凤霖穿这套裙子的样子,并感觉到隐隐有种冲动。卢雅婷穿这套裙子的样子让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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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两个半小时到海边,酒店就在海滩边,一群错落有致的欧式小别墅,前不挨村,后不靠店。正月初三,停车场居然帕满了车,从大大堂到包厢都不落空。
傅世泽困惑:“大家跑这么远就为了来吃顿饭?吃完了,还得再跑回去.....”
凤霖点点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有钱又有闲的人。”
凤霖小声跟傅世泽说:“我那几个表姐表哥,特别是我那几个外甥外甥女,什么天涯海角,穷乡僻壤,只要有好吃的,他们就会知道,然后闻风而动,几家人一起出发,翻山越岭,不远万里。他们所有不在睡觉的时间好像都花在——寻找吃和正在吃。当然,还有玩,到处打听哪里有好玩的,然后呼朋唤友,勾肩搭背,蜂拥而去。他们的人生就像火车——逛-吃,逛-吃,逛-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逛,逛饿了再吃。真真是野猪一样自由浪漫的生活啊,羡慕死我......”
凤霖叹着气摇摇头:“我这几个外甥外甥女,天生特别有才气。一个个从小因为家里买不起自行车,只好打的上学;上小学时,因为学业太过于出众,所以老师认为应该让他们多读几年来给低年级生做榜样;读初中时,由于他们太过于优秀,高中不敢录取;职高读了一半,学校建议他们提前进入社会;找工作时,由于才高八斗,没一个上司敢雇佣他们,于是他们只得自己创业,最终,他们的职业是他们自己汽车的司机。当然,我大外甥还有一个非常光荣的职业——他女朋友们的男朋友。”
“每次我妈看见我这些外甥外甥女除了逛街外啥都不干,除了琢磨去哪吃外,啥都不想,除了认识名牌外,啥都不认识。我妈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能活得这么幸福潇洒,而我咋活得那么累捏?
凤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我妈老是想不明白我在活些啥,其实,我自己更想不明白——我从小到大成绩优异,然后出国留学,在大公司工作,天天累死累活,挣的不多,连个老公都找不到,不是加班,就是出差,什么生活享受都没有。我到底在忙活啥?”
其实人活着就是忙活吃饭。凤霖和傅世泽忙完午饭就开始忙晚饭,全家十多辆车排成长长的车队,从海滨向深山进发,下高速公路,穿过老式柏油路,上盘山土路,两边是竹林,下面的流水潺潺的山溪,越行越高,山坡陡峭,山林深幽,人迹罕至。
总算到了一处农家院,满满坐了一屋子,满嘴方言的几个老妈子端出一盘盘热气腾腾的山珍野味,凤霖一面给傅世泽夹菜一面介绍:“这是瓦罐土鸡,真正的土鸡,村民自己养的.....这是角麋肉,这是野猪肉,这是大雁肉,这是山鸡肉......
凤霖夹给傅世泽一块细长脊椎状的东西,红红的,撒着椒盐葱花:“尝尝这个。”
傅世泽放进嘴里咬:“很香,肉很细腻。”
凤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冷菜,黑黑绿绿的细丝:“这个呢?”
“嗯,很脆,有嚼劲,好吃。”
其他人笑起来。傅世泽纳闷:“怎么了?”
凤霖一笑:“你吃的是蛇肉和蛇皮。”
傅世泽脸色大变,过了半天:“嗯,味道不错。还可以再来一块。”
二表哥高兴了:“那把蛇胆也吃了吧。”递过来一个小碟子,里面是青绿色囊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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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黑灯瞎火的下山,凤霖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车,一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上了环城线,松了口气,抱怨:“这一路紧张得我,饭都消化完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我中学闺蜜说要为我们组织个小型聚会,我推掉了。”
“为我们?”
“是啊,她们都想见见你啊。问题是,她们这群不要脸的八婆,见面老是谈体位,你说我是说好捏,还是不说好捏。我要是不说,肯定被她们鄙视,以为你书呆,我们只用一种姿势,我要是告诉她们我会72式,又要被她们鄙视,没结婚就会72式。这年头,做女人真难,你诚实点,别人当你骚,你淑女点,别人当你土。”凤霖从叶炎那里学了不少姿势。
“而且她们会问你能坚持多久,我到时回答不出来,她们就会嗤之以鼻,以为你坚持不了五分钟;我要是瞎吹,她们又会以为你有神经官能症。这年头,原来男人也不太容易,你低调,别人当你无能;你高调,别人当你有病。”
“谁说我最多五分钟,我持久着呢。”傅世泽生气,过了会,“你真会72式?”
“怎么,你想今晚验证一下?”
傅世泽忍无可忍:这么火爆的勾引我。妈的,你可以不把豆包当干粮,但是你不能不把我当男人啊。
傅世泽想了想:“嗯,凤霖,美女不应该这么主动出击,对着个男人耍流氓,你干嘛不学点人家,那个无病呻-吟,那个曲幽意长......
凤霖心想:原来你不喜欢明骚,但是我不会暗贱啊。咋办捏
凤霖想了半天:“嗯,那我委婉点:帅哥,今晚上愿意跟我一起演日本a-v片吗?”
傅世泽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好一会,让自己肿胀退下。
现在迫在眉睫的大问题是:我应该投降当日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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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满脑子想入非非,72,72。卧室门响了两下,凤霖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长方形的绿色花纹纸盒。
“爸妈实在对你这个赝品女婿太满意了,为了让你不再犹豫,赶紧娶我,决定用重磅炸弹轰炸你。”凤霖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个长方形墨绿色的皮盒,上面烫着一顶金色的皇冠。
傅世泽吃惊,翻身坐起:“劳力士。”
“对,劳力士submariner,爸爸去年在欧洲买的,但是款式实在太靓丽了,他一老头戴着干嘛,想引得小三们主动来献身啊。我妈不许他戴,回来就给锁保险箱里了。我妈看你带欧米茄sea master,猜你喜欢潜水表。所以这个送给你。”凤霖打开皮盒,里面是一块墨蓝色表面的劳力士潜水表,金钢两色,蓝宝石水晶表镜清澈如水,表盘和表带金光闪烁,
”这个,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但是别问我要这4天的工资了。我穷得叮当响,我爸妈阔的流油,你就当劫富济贫吧。”凤霖拉出傅世泽的胳膊,把他腕上的欧米茄取下,给他戴上劳力士。